同为邻居的禅少庭等人眼巴巴看着这一幕,也想知道这几个家伙跑回来了是什么意思,只不过禅少庭跟庾庆他们向来不和气,也不好意思过去问。
于是自然是萧长道和吴容贵主动凑了过去,跑到了人去人又回的屋里打听。
对这两个家伙,庾庆等人如今已没什么好感,主要因为南竹之前在各山头到处溜达时,遇见了一些被两人用手段给搞走的人,无意中知道了两人暗地里耍的阴招。
尽管如此,庾庆等人也没有把真相告知禅少庭,因为没必要结这个仇,也能理解底层人物想往上爬的一些心态和手段,没人愿意甘居人下,无非是最后的结果成与不成,譬如庾庆自己当初还跑去做过人贩子呢。
但心里肯定是有疙瘩的,故而敷衍一顿,只说不走了,继续参会之类的。
萧、吴二人搞不明原因,之后又找武天打听,然而武天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反正宗门说行就行,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也只说是重新参会。
两人客套一番刚出去,又遇上了快步来到的柯燃。
撞见二人,柯燃朝屋里抬了抬下巴,问了句,“怎么回事?”
两人皆摇头,萧长道:“不清楚,说是反悔了,又回来参会了。”
“又回来参会?”柯燃一脸错愕,当这是什么,还可以来来回回这么随意的吗?那几个家伙进进出出的搞什么?当即不管二人,快步进了里面直接找庾庆等人询问。
庾庆等人对他的态度自然是比对之前那两位的态度好多了,但给出的答案也还是差不多,真相也实在是没办法告知。
确定这几位确实返回参会了,柯燃小汗一把,他这里也正准备退出呢,还好这帮家伙反悔的快,再晚上一点,他也就走了。
并未过多逗留,打过招呼后,他又赶紧回了自己屋里,赶紧传出密信,禀报这里的变故情况。
收到消息的向兰萱也相当意外,第一件事就是搞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走了,怎么又返回了?
这个并不难打听,找昆灵山询问后,立马查到了事情和龙行云有关,遂又找到了那个车夫,结果自然就清楚了。
“被龙行云给逼回来的?”
站在轩阁凭栏处的向兰萱错愕疑问,一脸的难以置信状。
随从禀报道:“具体交谈了什么,那个车夫也没听全,但从已经听到的内容,还有龙行云和银山河的行为来看,探花郎他们确实是被龙行云逼回去参会的。车夫说,能看出他们之间的敌对状态很明显。”
向兰萱双手扶在栏杆上,脸上神情处于懵傻状态。
良久后,她才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他们离开了,龙行云赶去把他们给截回来了,为什么?”
随从哪知道为什么,总之小汗一把,本想把龙行云弄去逼走探花郎,结果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感觉大行走这一出确实闹得有些尴尬了。
静默了好一阵,见大行走还是一副想不通的样子,遂提醒道:“其实现在可以让昆灵山名正言顺赶走他们,借口就是他们自己已经退出了,不容如此反复无常视若儿戏。”
向兰萱叹了声,“我说了我们明面上不能介入此事,若无忌讳的话,还需要借昆灵山的手吗?直接让他们走人便可。甚至无须让他们走人,随便他们怎么闹,我接着便是。”
随从闻言唏嘘,知道这位怕的不是什么探花郎,而是担心自己被某人误会,落下个不知死活的印象……
昆灵山宗门的一座飞瀑旁,有一座听瀑阁,飞檐沐浴在激荡的水气中,已长有青苔。
阁中一袭面对天地的清瘦儒雅身影,正是掌门赵登紫,负手默立。
此地可俯瞰到整个灵谷,景致不错,就是瀑布声过于嘈杂了点。
不多时,展云器领路带来了一人,正是大长老桓玉山。
察觉到动静的赵登紫回头一看,旋即转身,对请来的桓大长老略欠身,“师叔。”
桓大长老看了看四周,道:“掌门召我来此,不知有何吩咐?”
赵登紫当即对展云器道:“把之前那事向大长老说一下吧。”
“是。”展云器领命,当即将龙行云把退赛的庾庆等人给拦截回来的事说了一遍。
桓大长老有些意外,“这种事,掌门你们定夺便好,我已经老了,不能面面俱到顾及,自会以掌门马首是瞻。”
言下之意是,这种事犯不着让他亲自跑一趟,同时也表达了对掌门的尊敬,另一层意思则是询问,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
赵登紫语气凝重道:“刚让那四个龙光宗弃徒重返大会,大业司那边便找来了,探问情况。”
桓大长老哦了声,“那位大行走不是安排了人在那边么,发现有人退赛又反悔,过问一下情况也正常。”
能说出这话,说明他对昆灵宗目前上上下下的情况很清楚。
赵登紫却道:“不仅仅是过问一下,我们这边做出解释后,他们又有追查动作,找到了送人的车夫,详细了解了龙行云把那四人给逼回来的经过,从一些询问情况来看,那位大行走似乎很关注那四人。”
桓大长老沉吟道:“因为龙行云而关注那四人,也正常,难道有什么问题不成,掌门把我喊到这里来,到底想说什么?”
赵登紫:“师叔,我们只看到了禅少庭的身份背景,却忽视了那四人被逐出龙光宗的异常,也许一开始我们就搞错了方向,也许向兰萱一开始安排人去那边监视的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