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规淡淡地说:“既然他不是瞎子,他看不见什么?”
安歌在他旁边点点头,封老正要训斥他。算命先生突然大笑起来。他的声音很粗糙,但并不难听。给人的感觉就是太阴森了。
聂清规冷着脸等他笑完,他的表情是如此的不宽容,甚至季白榆都觉得他似乎拒绝了这个人。
“他不摘眼镜是因为杀人太多,这眼神太凶。”
“你怎么来了?”聂清规眯起眼睛,看着离他一个座位的沈景,他语气不善地说:“谁让你坐在这里的?”
沈景靠在椅背上,胳膊夹着胳膊。他的蓝眼睛充满微笑,薄薄的嘴唇微微钩状:“当然,我是被邀请的。”
聂清规起身挨着他坐下,离开靠窗的位置,面对沈景,“你应该和你嫂子保持距离。”
沈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走过来的季白榆挥挥手:“快来救我!”
季白榆看着他们的座位笑了笑,顺从地坐在窗前,摸着卿卿的额头笑了笑:“你们可以吵架,但不能打扰卿卿睡觉。”卿卿手指摸着小鼻子,睡得很香。
沈景伸出手臂说:“做个孩子真好。可以随时随地睡觉,醒来就吃东西,不开心就哭,开心就笑。”
“你也可以假装自己没有智商。”季白榆眨眨眼。
两个大男人突然不说话,沈景露出尊敬的表情,戴上眼罩说:“我睡一会儿,等会叫我。”
聂清规看着怀里的卿卿,对季白榆说:“你昨晚没睡好,休息一下,我看着卿卿!"
季白榆点点头,看到他眉心总有一丝忧愁,忍不住说:“如果是因为那个人的话……”
聂清规摇摇头阻止她说话,松开了松眉心道:“我怎么能相信没有证据的话。这次太累了,就趁这个机会放松一下。”
祁南昇和汪涛的事情已经很麻烦了,让聂清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带着自己去法国,真的有点急。
季白榆有点心疼,聂清规好多天没怎么休息。
看到她眼里流露出的愧疚,聂清规不禁轻笑起来:“傻瓜,我从现在开始放假了。”
季白榆正要说什么时,沈景打断了他。
只看到他扯掉眼罩,瞪着他们:“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吗?我要酸死了!”
聂清规和季白榆相视一笑,不再说话。
季白榆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但她的思绪却停不下来。
在师父的公寓里,她听到了记忆中最深的话:九死一生。
他们被告知,她这次去法国时未必能侥幸逃脱危险。
那个人说这话的时候,连师父都吓了一跳,急问破解之道。
算命先生只说离目的地远点,太可笑了。她季白榆要求去的地方,哪怕是错的地方,也必须去。
米薇地产是她父亲的心血,她的包里还有她姐姐的股份转让书。如果米薇就这样倒下了,她会毫无脸面地面对他们!
还有,谭家,等着吧!
太累了,季白榆差点睡到下飞机,一颠就醒了。聂清规松开她的手,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醒来。“快到了。”
“卿卿醒了吗?”她揉揉眼睛,问道。
聂清规笑着说:“醒了。”
旁边的沈景,抱着卿卿,冷冷的咕哝着,季白榆看过去,发现沈景的衣服很多地方都湿了,而卿卿则捏着下巴,流着口水。
这种奇怪的表情.
“怎么了?”季白榆天真地问。沈景咬牙切齿地说:“你们两个有个好女儿!”
季白榆就更迷茫了,卿卿怎么了?
聂清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卿卿对他非常热情,所以他感激涕零"
沈景阴沉着脸。要不是手里这个软软的小东西,他真想放弃。花了多长时间?
她醒了好几次,即使醒了也还是吵着要吃的。季白榆睡着了,聂清规出不来,所以他必须喂奶!
吃完还喷,喷完还笑。要不是小屁孩不到半岁,他真的会怀疑她是不是在玩自己!
一路上,他的衣服湿了又干,从来没有停过。
季白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怀里的卿卿。她严肃地说:“我发现卿卿让他叔叔抱着,既不哭也不闹。真的是缘分!”
“这是什么狗屁缘分!”沈景几乎大叫起来,“你们两个是她的父母,为什么要我带她!”
说罢愤怒的将卿卿丢回季白榆怀里。
“啊.啊……”卿卿伸手朝他的方向抓着,看起来快要哭了。
季白榆握着她的小手,诡异地笑了笑:“卿卿没关系的,叔叔跑不掉。”
出了机场,沈景的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沈景打开门,等着季白榆靠近:“爷爷要求我保证你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所以你在法国逗留期间必须和我在一起!”
季白榆听了让聂清规黑着脸的话后,急忙低下头对卿卿:说:“亲爱的女儿,你听到了吗?你可以日夜陪着叔叔!”
沈景的脸是绿色的。
聂清规从另一边上车,沈景很绅士地保护季白榆的头,让她坐了进去。
门正要关上时,一个人影突然像风一样钻进了车里。速度惊人!
季白榆诧异地看着挤到自己身边的女人。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砰的一声关上门,听到有人慌忙说道:“快开车!”
沈景绕过车头,坐在副驾驶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下车!”
季白榆微微一愣,这不是他的情债!
看他的眼神立刻变得有点暧昧。沈景像鞭炮一样燃烧起来,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