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没有了杨妈的喋喋不休。
季白榆以为她走了,但是当她安心大胆继续睡的时候,身上的被子完全被掀开了,一股冷气在她身上蔓延。
她张开眼睛,看见聂清规站在床边,双手抱在怀里,不说话。
季白榆揉了揉床单,,伸出头看着他,愤怒地说“我想睡觉!”
聂清规嘴角挂着微笑。
季白榆昨晚直到两点才睡觉。
卧床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你今天不去土地招标会吗?”
季白榆瞪着眼跳下床,脱下小熊睡衣,大喊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迟到了怎么办?"
聂清规不介意她在自己面前脱衣服,摆姿势看着。
季白榆把头从衣服里伸出来,拧着眉头。
“女人换衣服,男人避开!”
聂清规笑着说:“我不想回避。”
季白榆看了他一眼,知道她根本没时间把注意力放在这里,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身体,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着。
聂清规以他原来的姿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季白榆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一样。
或许自己在聂清规眼里就是一个透明人。
终于换了衣服,看着对面开心地用早餐的男人,季白榆心里忿忿不平。
他昨晚同样直到两点才睡觉。
他为什么这么有活力?
聂清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舒服地笑了笑,说:“你还想和我比吗?”
“没有!”季白榆老老实实低下头。
聂清规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乖。”
在土地竞价会场,季白榆看着密集的人群。
很是不高兴,有些失望地问聂清规:“我们今天能买下这块地吗?”
聂清规拍拍她的胳膊说:“别担心,地跑不掉的。”
季白榆知道这种竞价有所谓的暗箱操作,明面和幕后都是要花钱的。
聂清规当然没有花钱,但根据他的背景,这次招标会也只是走走过场。
刚坐了一会儿,季白榆包里的手机突然抖了一下。
她看了看,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土地的下面全是沙子,不要买。
那是一条来自安晶的短信,季白榆微微皱起眉头,抬头寻找安晶的身影,果然在会场的角落里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季白榆,晃了晃手机。
季白榆回头盯着手机,想着她话的真实性。
“有什么事吗?”聂清规侧过脸来问道。
季白榆把手机递给他。
聂清规淡淡地关掉屏幕,淡淡地说:“这种事经常发生。”
卖地之前没发现问题,卖地之后出现的问题只能算买家倒霉。
“那我该怎么办?”季白榆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自己渴望已久的土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聂清规沉默了两秒钟,然后看着她说:“这取决于你。”.
这时,聂清规的手机震动了。
他按下了接听键,只听舒舍予说:“是任安布置的。”
聂清规接过电话,看了看季白榆。
“你听到了吗?”
季白榆慢慢点头,放低了声音。
“项目一旦启动,这个问题就无法隐瞒了。最大的坏处就是造成金钱损失。这对她没有实质性的帮助。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聂清规捏了捏她的手,轻声说道:“你犯的错误越多,对她越好。任何错误和疏漏都可能成为她攻击你的理由。”
季白榆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
说了这话以后,她突然觉得背后很冷。
她紧紧地抿着嘴唇,复杂而艰难的感觉闪过清澈的眼睛。
任安是一个给她可怕感觉的女人。
在这个时候,拍卖已经开始了。
季白榆听到顾曦澄也就是向夫人的名字,她诧异的抬起头说:“顾家人也参加了?"
“是的,”聂清规盯着前面冷冷地说,“顾老爷子一直想建一所养老院。
今天,是顾曦澄来买的。
季白榆有个主意闪过脑海,踮着脚在他耳边说:“我有个坏主意。”
“说来听听。”聂清规扬起眉毛,显然很好奇。
季白榆抬起下巴说:“师傅说,风险投资不仅是为了自己赚钱,也是为了让别人赔钱。谁设置的陷阱就让谁去钻。”
聂清规墨瞳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同意地点点头,说道:“你看着办吧。”
一开始竞拍者很多,但是随着价格上涨,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几乎成了季白榆和顾家人的竞争,双方一点一点涨价,没人让步,价格也逐渐提高。
季白榆握着号牌,信心十足地不断涨价。
当她听到那边的声音,她开始犹豫,但其实心里开始兴奋。
今天算是她的第一次考试!
与这块土地的价值相比,价格已经接近天文数字。
季白榆听到对方加价,她屏住呼吸,犹豫要不要再加。
她的眼睛很专注,脑子里的数字飞快地跑着。
倒数第二次,季白榆又举起了牌子。
听到周围的低呼声,季白榆开始紧张起来。
她几乎全神贯注地听着左前方的声音,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
当拍卖师再次开始倒数时,顾家那边的声音终于响起。
季白榆一口气扑到聂清规怀里,自豪地说:“我们赢了!”
当听到拍卖会上精彩的竞争时,就连向雀罗也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顾姨会继续涨价?”
季白榆神秘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