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在咖啡馆前。
安晶没有邀请季白榆去咖啡店,而是买了两杯带她去车上,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周围安静下来,季白榆忍不住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安晶没有回头,专心地开着车,说道:“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
季白榆没想到安晶带她去的地方是个墓地!
看到她熟悉的往里走,季白榆也把脚抬起跟了过去。
突然停了下来,季白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墓碑上刻着聂清湛三个大字!
“这是……”她的神色看起来很复杂。
安晶的目光落在照片中那张温柔的脸上,怀念之情隐隐流露。
她慢吞吞地说:“这是清规的哥哥。”
季白榆仔细看照片中的人,从眉眼和长相之间隐约可见与聂清规的相似。
"清湛是一个温和的人,虽然很年轻,但非常会关心人."安晶的目光悠远。
“我虽然比他大三岁,但经常被他照顾。”
季白榆静静听着,她不会无缘无故带她来墓地说这些话,所以她话后还有别的意思。
安晶用温柔的眼神看着照片说:“他很聪明,很完美,从不犯错……”
季白榆微愣,被神化了吗?
“所以我把他说的一切都记在心里。”
安晶继续说道:“我曾经想,上帝会如何容忍这样一个完美的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果然,他被提前带走了。”
“你不知道,是吗?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安怡罗,是他帮我取的。”
她回味无穷,沉溺于回忆,仿佛没有别人。
“他说我以前的名字太俗气,所以他从最喜欢的诗里选了这个名字……”
“那你为什么不用那个名字了?"季白榆有些着急了,
“因为他骗了我!”安晶回头一看,她的脸上仍然是无尽的温柔和令人心寒的冷酷,矛盾却又共存。
“那天走的时候,他说要把绿茶蛋糕给我拿回来,但是他没有再回来了。为了惩罚他,我决定不用他给我取的名字。”
冬天的风一吹,冷气从围巾里进来。
季白榆忍不住缩了缩被子,后背打了个寒战。
惩罚死者?她无法想象。
“你……”季白榆犹豫了一下,笑了笑,却说:“你以为他还没死!”
安晶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细小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听不到。
这时,季白榆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她甩了甩头,安晶的身影开始在她面前变得模糊。
恍惚中,她听到她催眠般的话语:
“他总是对的……”
天黑了!
季白榆突然睁开眼睛,:她怎么会晕倒!
安晶看见她醒了,说:“你刚刚在墓地晕倒了。我带你回来了!”
直到这时,季白榆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迅速翻了个身,下了床。
她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安晶递给她一杯咖啡,说道:“慢慢来,别担心。刚才清规打了电话来,我说你和我在一起。”
“哦。”季白榆看了看手机,才发现已经接近九点了。
“先喝杯咖啡,你也饿了。我点了饭,吃完饭送你回去。”
安晶说着门铃响了,她笑着起身向门口走去。
季白榆侧身看了看电话记录,果然是晚上七点半聂清规打来的电话。
她微微敛眉,抬头望了一眼安晶,迅速编了一条短信给林星若
“简单的快餐,你快吃一些。”安晶说。
季白榆笑了笑,没什么好胃口。
随便吃了一点后,他问:“你为什么带我去清规兄弟的墓地?”
安晶瞥了她一眼,摸了摸她手里的咖啡杯,笑了:“我知道你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站在你这边。”
季白榆抬了抬眉毛,心里却不停的咚咚直打鼓。
“为什么?”
“因为清湛,”安晶说,“虽然任安和我一起长大,但清规是清湛的弟弟,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他。”
她说话的样子看起来不像在撒谎。
季白榆喝了口咖啡,看着微弱的光线映在杯沿,尽力克制着心中的疑惑。
她的身体不是那种脆弱的类型,但是今天下午却突然晕倒了。
解释不了。
但她带自己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你还在生清规的气吗?”她又问。
季白榆垂下眼睛,陷入沉默,完全遮住了眼睛。
安晶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与谢瞬相比,清规肯定会相信你。别这么小家子气。”
“我明白了。”季白榆闷闷不乐地回答。
吃完饭,安晶的电话突然响了。
她打了个招呼,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她放下电话说:“季白榆,我不能送你回去了。我朋友在酒吧里喝醉了。我要去接她。”
“你去,我自己可以回去。”季白榆起身说。
安晶收拾好东西,问道:“你不需要打电话给清规来接你吗?”
“不,”季白榆笑着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嗯,。”安晶举起包说:“我们一起下去吧!”
当他们下楼后,安晶的车很快就开走了。
季白榆眯起眼睛看着车慢慢消失。
有些无法相信她就这样离开了。
她的判断有错吗?
“救命!"几步之外的步行街传来尖锐的喊叫声。
季白榆转身开始向声源走去。
如果是在正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