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贤听到了许子远的话顿时就栽了一个个头。怎么这个家伙这个时候能说出来这话。要知道,你可是我们这一边的!
随即何长贤几乎是咬着牙一般的说道:“许大人话要想好了再说!”
许子远不卑不亢的说道:“此是属下深思熟虑所想!”
“说得好!”胡汝钦微微一笑。
这时就连王天寿和谭镶二人都朝着许子远看了一眼。
‘老王。看来咱们以后要改变对许子远的看法了。’谭镶传音道:‘这家伙看来也没有那么不堪吗?’
‘好像就只有你一直瞧不起人家好吧?’
‘我有吗?’
‘有!’
‘放屁!’
郑国瑞以及何长贤二人见状都愣住了。
反观一旁的王天寿和谭镶二人对换了一个兴奋的目光,接着把目光都望向了许子远,有赞赏,更多的是支持。
而那两人却没有想到,许子远在这个时候突然不向着自己。
难道这个家伙忘记了,自己送给他一杆相国大人让自己转送的礼物吗?
没错!那杆笔根本就不是相国杨泰送给他的。而是杨事看许子远是个可塑之才,命郑国瑞这个家伙转送的一件礼物。
只不过郑国瑞这个家伙两头瞒罢了。
许子远并没有在意郑国瑞和何长贤二人的眼神。反而是颇为郑重说道:“因此,属下认为,这个议案要请诸位大人重新议定!”
说到这里他坐了下去。大堂里一片沉寂。
郑国瑞此刻哪怕是脑子让王天寿气的不在状态,也反应了过来不对劲。随后只好慢慢把目光望向了何长贤,何长贤也把目光望向了他。两人的目光中都是惊疑。
其实许子远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被相国一派看重派到浙苏道主持工作,不单单是此人的确是一个可塑之才,虽然说有些年轻气盛的毛病。然而不气盛还是年轻人吗?有他们在,许子远以后就是己方的一大助力。
这时相国一派的心腹一番深谈权衡做出的决定。
而郑国瑞和何长贤二人虽然都是自己的人,但是这些人在下面久了,颇有些尾大不掉的毛笔。
表面上处处遵从自己的意思办事,可做起来想自己远比想朝廷多。
说穿了,只要有银子,你让他们学老八他们都敢大喊‘奥利给!干了就完了!’。豆腐掉在了灰堆里,不拍不行,拍重了也不行,头疼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想来想去,这才选了许子远,这个既赞成改稻为桑又是正统书香人家的人来掺沙子,意思也是让他们不要做得太出格。
顺便也是给许子远一份功劳。但是却没有想到许子远被胡汝钦给说动了。本来打算到底之后就搞一波大事情的他。直接改变了主意。
“买田卖田是买主卖主的事,这个许大人也要管吗?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何长贤此刻几乎算是咬着牙一般的看着许子远。
许子远见状微微一愣。此刻的他略显有些看不懂何长贤了。这还是那个在京城一幅为苍生立命的何大人吗。
想到了这里。许子远打算向对方解释些什么的时候。
王天寿眼瞅着许子远这个家伙果然是没有经过毒打。直接抢先说道:“诸位倘若是公价买卖,官府当然可以不管。”
谭镶直接接过了话。一唱一和的问道:“什么叫公价买卖?”
“丰年五十石稻谷一亩,歉年四十石稻谷一亩,哪怕是情况不好的灾年,也不能低于三十石稻谷一亩。”王天寿一脸平静的说道:“这样才能保证老百姓不会重蹈覆辙。”
何长贤闻言顿时就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这一次不知道要少捞多少钱。连忙脱口说道:“要五十石一亩,谁会去买?”
胡汝钦缓缓的说道“改成桑田,一亩田产丝的收益本就比稻田产粮要多,五十石一亩怎么就不肯买?”
何长贤被对方给顶住了。
这下都明白了,这些家伙是奔着断人财路来了!而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他们傻不想赚钱,还不想让别人赚钱。
“你可以这样定。但现在官仓的赈灾粮已发不了五天了,五天后如果那些买主不愿买田,饿死了人是你顶罪,还是谁顶罪?”何长贤依旧是颇为不甘的望着王天寿等人。
“谁的罪,到时候朝廷自有公论!”王天寿挖了挖耳朵。
“放肆!”何长贤此刻实在是被对方顶得有些扛不住了,一掌拍在案上,站了起来,转望郑国瑞希望他能开口帮助自己:“郑大人,一个总捕头如此目无上宪,搅乱纲常,我大魏朝有律例在。你参不参他!”
这个时候王天寿闻言却笑了:“想参我?有魏一朝以来。你们谁听说过有被外员参下来的六扇门捕快?”
作为大魏宗室的专用机关。参六扇门的人多了。可是那些人哪怕是到死都没有见识过被参人员的下场。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讲。他们只可能是因为背后的人下来,然后被牵连。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就不信大魏没有王法了吗?”何长贤叫嚣了起来。
“切!白痴。”王天寿咧嘴笑了起来。“我个人建议何大人自己最好擦干净自己的屁股再说吧!”
“我!我擦什么?”让王天寿的眼睛瞪的浑身不舒服。何长贤的语气很明显就干瘪了不少。
王天寿缓缓的说道:“大家心里都清楚。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出来之后就要查案。并且我会准备好一幅棺材。要不然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