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远背对着他站在窗口缓缓的说道:“有病在身,我就不送刑名大人了。”
这可是官场的失礼,何长贤一怔,立刻又冷哼了一声说道:“不必拘那个礼了。”
说着就颇为不屑的,独自走了出去。走到半路上回过头望去。只见许子远果然没有打算送自己离开的样子。不禁愤怒又起。
此时许子远坐在大堂中间,在何长贤离开府门之后。才开口说道:“来人!”
很快一个随从走了进来。“大人有什么吩咐?”
许子远说道:“打桶水来。”
那随从闻言询问说道:“大人,请问要热水还是要凉水。”
许子远不耐烦的说道:“打桶井水,把地洗了。”说着。许子远指了指刚才何长贤待过的地方说道:“我看得恶心!”
“是。”那随从又望了他一眼,走了出去。当然心底却在不停的鄙视着。谁不知道面前的这位主收了别人的‘好处’,现在该为人家办事了。就又摆出来一幅被人逼迫的样子。
真是贱啊!你这么觉得为难,当时你收人家好处干啥?
随从走了出去不就,一个门房又急匆匆地进来了,轻声唤道:“大人。”
“说。什么事情。”许子远颇为不爽的说道。
那门房连忙说道:“六扇门来人了。”
许子远竟无任何反应。
门房接着又说道:“他们是从后门来的,像是有意要回避何大人。说是有要紧的事要见大人。”
许子远沉吟着。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在江陵的王天寿又要搞些什么鬼:“让他进来吧。让他们都来吧。呵呵……”
许子远苦笑了起来。他知道,现在王天寿怕不是瞧自己都跟废物一般。而自己也违背了往日所读的圣人书籍。
那门房见他神情异样,小声地回道:“大人要是身体不适,小的就去回了他?”
“你有多大的胆子敢赶走六扇门的人?”许子远呵斥道:“把人请来!”
“是。”那门房闻言急忙走了出去。
随从提着水桶进来了,知是要洗地,水面上还浮着一个瓢。
“那把椅子,和面前这块地都洗了。”许子远看到这地方就觉得心情烦躁。
“是。”那随从舀起一瓢水便往何长贤刚才坐过的那把椅子背上淋了下去。
要洗地了,那随从对许子远请示道:“大人,小的要洗地了,大人是否先进去歇着?”
“我这边是干净的,洗那边就行。”
那随从只好舀起水,离着许子远远远的,小心翼翼地将水泼了下去。
“慢着。”就在这时门房连忙喊了一声,那随从便停了手。
那门房疾步走了进来,对许子远说道:“大人,六扇门的人来了。”
正在说话之间,只见一人一脸平静的就走了进来。
“是你?”许子远望着本来应该跟王天寿跑到江陵城去驻守的丁玲问道:“丁大人。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跟王总捕头去江陵吗?”
“几百里的路程对我来讲也就是眨眼便到啊。”丁玲不咸不淡的就装了一波。
这让许子远听闻了,表情别提有多么的激动了。‘这就是宗师境界的高手吗?’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丁玲撒谎了。在她全力以赴,花了足足半个时辰要多几分的时间才从江陵赶回了州府。
也就是飞到了州府之后,她才明白王天寿这个家伙的实力有多么的夸张了。明明和自己一样都是宗师级别的实力。可是对方所表现出来的实质性战斗力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丁玲对着那门房和随从说道:“我有些要紧的事要跟许大人说,你们都下去。”
这是天生的气势,那门房和随从也不待许子远吩咐,便都退了下去。
“天下高手啊。”许子远苦笑了起来:“枉我许某人自诩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不但没有做到圣人所要求的‘富贵不能淫’竟然还看走眼了王总捕头!”
“刚才何长贤找你是来谈让你去江陵的事情吧?”丁玲问道。
“什么事都瞒不过六扇门。”许子远的眼睛不禁黯淡了下来。自从他收了郑国瑞以及何长贤的好处之后。他就日日夜夜的担心六扇门来找自己的麻烦。
现在看到六扇门的人连何长贤的举动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很明显的,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所担忧的小心思也瞒不过对方了。
“事情是我做的。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请你们不要为难她。”许子远低下了头。
丁玲闻言不禁嗤笑了起来:“许大人啊。你把自己想得太高了。就你们这些迂腐的读书人的心思。我们这些当差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许子远让她说的不敢抬头。丁玲接着又说道:“总捕头让我问你。你是否真的答应去了?”
“是。”许子远点了点头眼神极为复杂的说道:“终归是我自己提出的事情。我自己就来承担!”
许子远苦笑着说道:“无非一死。”
“不不不。”丁玲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死不了,也犯不着去死。该死的是他们。”
许子远表情有些疑惑的望着她。
“对了。你知道他们是如何确定要这么快改稻为桑吗?”丁玲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望着他。
“不知道。”许子远摇了摇头。
“那我告诉你,他们放走了巡城司牢狱里即将处斩的一部分诅咒魔教的妖人。让他们赶着去散播瘟疫。以此来降低价格,好从中获利。”
许子远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