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谁让咱有求于人呢?我咬了咬牙关,将心头的不满压制了下去。接过医生手上的笔,在那几页纸上挨个的签上了我的大名。看我签了字,那医生这才将手上的本儿一合,转身进了急救室。
才将门关上,人立马又将门给拉开,瞅着我的肩膀说了一句:“你肩膀上的伤该治了!”。经他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感觉到肩头传来的一阵火辣和刺痛。之前因为太紧张小格子,让我忘记了自己也是个伤号的事实。
等医生再度将急诊室的门关上之后,我左右看了看,迈步向过道里的卫生间走去。进了卫生间,我按亮了里面的日光灯。反手将卫生间的门关上之后,这才将血染了半边的道袍脱下来,就着里面的镜子查看起自己的伤势来。
因为先前有护身咒的缘故,眼镜男的那一枪并没有打进我的体内。子弹的动能大多数都被护身咒给抵消了,那枚弹头此刻钻进了我体内一半,还留了一半在外面。枪伤,在天朝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幸亏我身上带有那本国安部的证件,要不然没准我会被当作重案犯被人带去羁押审查了。
我咬了咬牙,反手探到肩头捏住了那枚弹头,使劲往外一拔。随着一股血箭的喷出,那枚已经变形了的子弹被我拔出了体内。疼,一股剧痛从肩头传来。我哆嗦着走出卫生间,向护士站走去。
弹头被我藏了起来,我不想因为这枚子弹而节外生枝。就算我拿出那本证件来,等人家上上下下的审查清楚,也是很费时间的。再说了,敢操纵器官交易并且敢当众开枪的人,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不想过早的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这本证件我要留在最有用的时候去用。
“啊,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走到护士站跟前,还没等我开口,值班的小护士就跳了起来指着我身后那一长串血迹惊呼起来。看来这位是新人,要是在医院呆了几年的老护士,别说这么点血迹了。就连残肢断臂放在她们面前,人家也是连眼都不带眨巴的。
“受了点小伤,护士你看看帮我包一下呗?”我将肩膀上的伤口冲人示意了一下说道。
“这还是小伤?你肩膀差点被穿了一个窟窿你知道么?你这光包扎是止不住血的,这得缝针。”小护士拿着医用酒精用纱布沾了,一边替我清洗伤口一边对我说道。
缝针这活儿,小护士拿不下。不过人家很热心的替我找了一个外科的值班医生来。医生的眼光是毒辣的,那医生将我伤口上刚敷上去的纱布揭开一看,就知道这是枪伤了。
“你,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医生一边拿起纱布沾了酒精在那枚如同鱼钩般的缝合针上擦拭着,一边偷瞅着我的肩膀小声问道。医院如果发现了枪伤患者,是有责任向派出所报告的。我琢磨着,这位是不是想先打听打听,然后就去打110?
“别多管闲事,你要是敢去打电话报警,我第一个弄死你!”有时候,装装坏人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例如现在,替我缝针的那位就很明智的闭嘴了。在替我将伤口重新清洗了一次之后,人家将缝合线穿过了针头,如同缝衣服那般在我肩头的皮肉里开始来回穿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