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武行。”
丁零想了想,
“姐夫你之前讲,你想寻一个有志革新武行的能人,找到了么?”
“没有。”
“但我听说,”丁零看了眼开车的刘经理,“你打算撑一个年轻武师开馆。”
“陈酒啊,”
薛征半靠在椅背上,
“他的确扬言要踢翻武行,但只是为了私仇。”
“那你还撑他?”
“我一开始当兵,只是想躲家门的灾祸,后来也甘愿为了一面青天旗冒死冲锋。我挑的人,比我当年更年轻。”
薛征嘴角噙着笑,
“大有可期。”
“姐夫,你现在也年轻……”
丁零顿了顿,
“也不老……”
“额,也不算太老……”
“死丫头。”
薛征笑骂一声,
“我是老了,好几枚弹片嵌在身子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我弄死。死了也好,早点儿下去陪你姐姐。但之前我得赶紧把你嫁出去,省得到了下面,挨你姐的训。”
一提这个话题,丁零就把书盖在脸上,装死。
“说起来,我还想请陈酒当你新电影的武术指导来着,可人家没答应。看来,大明星的名头也不是那么管用。”
薛征摩挲着手杖,眼神追忆,
“想当初,我也是军里格斗的一把好手,倒是蛮想见识一下武师打擂的风采。”
刘经理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
“斯煜,有事?”
薛征察觉到了目光。
刘经理支支吾吾:“老板,半个小时前,街面上的黄龙水会派人递条子,说陈酒去了玉山馆踢馆。是小事,我就没报告。”
“哦?”
薛先生眉头一挑,稍作沉吟,
“改道,去玉山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