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也懂丹瑞之道?”楚汉升翻着眼皮。
“不算懂,”
陈酒摇摇头,“但拆了不少。”
“我的兵人,说可说不明白。”
一提到自己的蒸汽匠作,楚汉升眼中便覆上了一层得意又自豪的光彩,
“陈兄既然身怀妙法,到时大可以去我家,试试你拆不拆得了它。”
“真弄坏了,不用赔钱吧?”陈酒笑着。
“不用!”
楚汉升一摆手,袖袍飘摇,“你若真有本事斗得我的兵人,我就自己出工出钱,帮陈兄你打造一套丹瑞甲胄,款式随你挑!”
“一言为定?”陈酒的笑容更灿烂了,“这可是酒话。”
“一言为定,哪怕这是酒话!有云飞给我们作证。”
楚汉升端起酒碗,
“来,干了!”
“来。”
陈酒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
氛围越发热烈,楚汉升吟诵的古诗雅词,李云飞嘴里黄腔走板的黄调子,陈酒兴致上来也唱了几句《精忠报国》,闹哄哄混杂在一起,仿佛能把棚顶都掀开。
月上屋头。
李云飞这才扛着酩酊大醉的楚汉升,跟陈酒告别。
陈酒目送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街头,醉醺醺的眼神随即恢复了清明。
“机械神经,隔空乘骑,金属生命……这是要搞机器人了?科学先驱啊。”
陈酒拎着酒壶,扭头离开饭馆。
风很冷,但一口又一口烧刀子下肚,身体也跟着暖和了起来。陈酒一边拿烈酒当汽水似的大口喝,一边低头沉思着这个位面的奇特,突然探手按住腰带里的红宝石。
脚步骤顿。
抬头四顾。
风没了。
雪停了。
豪华大堂一眼望不到尽头,牛角女真弓和威尔士紫衫弓交叉摆设,弓箭下方,一袭触目惊心的绯红大袍迎面而立。
兜帽下响起嘶哑干涩的声音,似笑非笑。
“陈酒,我说过,咱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