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
推出一个没什么用的徒弟,保下整个中州馆,再搭上一段不甚远的脚程,了结这段香火。以后,没有了载临在背后指手画脚,他这个武行头牌在津门的日子,将会更舒坦。
海阔天空。
门口闪过一片阴影,却是宫晋已经将载临送出了中州馆,兴冲冲返回后堂。
“你刚刚演得不错。”霍殿宇淡淡说。
“全凭师父提携,大恩没齿难忘。”宫晋满眼藏不住的喜色。
“以后在王爷身边好好干,发达了,可别忘了我这个师父。”
霍殿宇拍了拍大徒弟的肩膀,语气欣慰,
“你和老二,一个跟王爷,一个跟督军,都有远大前程,师父这辈子就算没白活。”
好一幅(师)父慈(弟)子孝图。
“师父,还有一件麻烦事。”
宫晋欣喜之余,不忘提醒,
“王爷说这几天就动身,算一算时间,那个陈酒估计也会在几天之内踢完九家。那个时候您不在,我也不在,中州馆如何应对?”
“要不要像左凤图一样……”宫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背后是谁?”
“秦得利,薛征。”
“是啊,”霍殿宇点头,“薛征有几条枪,咱们能借来几条枪?你是想中州馆死啊。”
“……”宫晋不敢再说话。
“陈酒……”
霍殿宇沉吟了片刻,
“好说,拿纸笔。”
“是。”
宣纸铺开,毛笔蘸墨,霍殿宇挥笔在纸上留下一行行字,宫晋站在身侧瞧着上面的内容,眼神逐渐变得震惊了起来,嘴巴微微张开。
“好了,封上,适时启用。”
霍殿宇放下毛笔,冷笑一声,
“这道帖子,我看他到时候接还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