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便要结果,崔家若不想门户破落,须出一个嫡系子女,在三日之内沿既定道路,将木雕送至长安的龙王庙,行程不可有一处偏离,否则将受重罚。三妒津,偏就在这条路上。”
“崔家虽然家大业大,人丁却单薄,家中嫡血只有我与阿爷。”
“阿爷本想亲自前往,但他素读诗书,小女子担忧三妒津妒才,便偷取了龙王像,只带两个自愿陪同的伶俐奴,买了船,打算强行渡河……”
“你只知这渡口妒才,不知它也妒颜么?”陈酒出言打断。
崔毓沉默了片刻,
“自然是知道的。但阿爷年事已高,又是家中的顶梁柱……”
“继续说,说渡河。”
“喏。”
女子点点头,
“行船前半程,风平浪静,谁知刚一过半,骤然大刮风波,将两个家奴一下子卷入了水里。”
说到这里,眼眶泛红,
“我本以为自己也要遭祸,可怀中龙王像突然变得极重,风浪打不翻小船。小女子被一口水呛晕,再开眼便是小郎了。”
龙王像?
陈酒移开刃口,眉头紧锁。
自己刚打算对付三妒津,便直接遇上了这么一件镇水的法宝,世上当真有这种巧合么?
“小郎,”崔毓小心翼翼,“小女子还不知你是何人……”
“我啊,”
陈酒咧开嘴笑了笑,蓑衣往肩头上一披,
“我是个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