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打开八哥笼门。
“去。”
雕隼展翼。
借着锐利隼目,小半座西市尽收眼底。
车辚辚,马萧萧。
“刀兄,你想要鸟,这也搞到了,咱们这就去赌坊吧?”
赌徒搓着巴掌,
“西市的赌坊,我熟,骰盅蒲讹叶子戏,牵鱼六筹鱼虾蟹,我都玩得溜……”
“屁股不疼了?”陈酒突然开口问。
“额……”
赌徒提提裤子,
“喝酒喝多了宿醉,第二天得拿淡酒透一透;因为聚赌挨了打,就得多玩几盅顺一顺,不然啊,心里头郁着气,会憋出毛病。那里正好就有一座赌坊,刀兄?刀兄……”
“闭嘴。”
陈酒脚步突然一顿。
贴身的口袋中冒出冰寒,【札幌神社御守】的示警越来越强烈。
纵目四顾。
人流如织,车马如流,全无异常。
“不太对……”
最后半个音节,被巨大的音浪吞噬。
火光伴随着沸腾的气浪,从一侧的赌坊门口激涌而出,将门口经过的密集人群冲刷出了一大片血肉糜烂的空白!
一道诗文缠绕、胸背**的人影重重拍摔街面,行行墨字在火浪中被撕扯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