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陈酒从袖袍里掏出一枚金锭,是他来之前取自钱庄,官印俱在。
至于如何取的……雪隼的极限负重大约是十三斤。
金锭子往桌上一丢,砸塌了银两通宝堆叠的小山,也惊断了客人们的熙攘吵闹。
这种手笔,在大赌庄算不上什么,但在平民扎堆的金高赌坊,的确是难得的阔绰了。
数道灼热的目光随着金锭子一路滚走,最终停在红漆上。
赌徒一愣:
“刀兄,红色是豹子……”
“押的就是豹子。”
陈酒一脸淡然。
赌徒望着陈酒的侧脸,睁大眼睛。
没看出动用异术的迹象,刀兄这般自信,莫非是身怀大气运之人,或者赌术高绝?怪不得不肯和我赌,原来是术高莫用……
“公子稍等,赌资太压手,容奴家做个验查。”
徐娘子用竹竿挑来金锭,指甲划了一下,又看眼底部印文,这才重新放了回去,朝陈酒露出烂漫如牡丹的笑容。
陈酒皱了皱眉:
“傻笑什么?开盅啊。”
“公子莫急,奴家得先说好。”
媚眼抛给瞎子看,陈娘子倒也不愠,笑脸依旧灿烂,目光直直撞上陈酒的脸,一字一顿:
“买定离手,输赢由天。”
“说不定,老天爷也让我三分呢?”陈酒似笑非笑。
徐娘子艳唇微扯,不再多言,细嫩巴掌压上骰盅。
粗重又杂乱的呼吸声一时屏住。
骰盅翻开。
一个三,两个二。
“果然是三分。”
徐娘子娇笑一声,用竹竿扒拉开金锭。
“公子,老天爷好像也只让了你三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