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魔方怎么掉在了桌子底下?这个也是小河的吧?”秀兰将藏在桌子下的诸盛拿在手中,毕竟现在诸盛只有巴掌大,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打量了起来。“不愧是小河呢,居然连魔方都会玩,不过这个魔方做的好精细啊,而且这个花纹也好漂亮。”
诸盛虽然外表是黑乎乎的,但仔细看看的话,就会发现外部有着晶莹而又玄奥的花纹,而那些花纹的间隙之中时不时的会闪过令人心醉的的流光。
“喂喂,看清楚,我才不是什么魔方呢!我可是魔盒啊!啊!等等,不要扭啊!我不是魔方不可以扭得!”
可惜诸盛的叫喊没有人能听的见,秀兰还是尝试着扭动着手里的黑盒子。不过某个坚硬的黑盒子又不是魔方,又怎么可能扭得动呢?
诸盛虽然感觉不到痛,然这样被人拿着捏来揉去的,总是会有点不舒服,但是自己又不敢乱动,生怕被人看出异样来,所以也只能默默的祈祷对方赶快把自己放下来。
“咦?不能转么?这个魔方到底怎么弄啊……”
咔嗒————
秀兰似乎手指拨到了什么,一声清脆的响声从手中的黑盒子传来,这声脆响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怎么了?”
诸盛也察觉到了异样,这时突然间的,不知是什么从心底涌来。
“这是什么?”
脑袋里突然多了点什么,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却也不怎么好受。诸盛赶忙静下心来去翻看那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记忆。
…………
在这小村子里,如果有人学习很好的话,是会受大人喜爱的,毕竟学习好,就意味着将来有出路可以去城里生活,可以离开这个偏僻贫穷落后的小山村。
比如,诸河,还有雪姐……
雪姐是村子里年轻一辈的人,比诸河还有秀兰这些最小的孩子年纪还要大一点,她的人缘一直都很好,尤其是和小孩子们,性格非常也是活泼开朗。尤其是与诸河还有秀兰。和亲姐妹几乎没有区别。
自小,秀兰还有诸河就很喜欢和崇拜这个大姐姐,诸河的学习这么认真,与雪姐这个榜样也是分不开的。
村子里面的人也很喜欢这个贤惠聪明的女孩子,一直都夸她是这个村子里最有出息的孩子。
但是这一切也就是到那天为止……
雪姐的父母都是本村人,十多年前的一天晚上,她的母亲因为喝多了酒,回忆起过往的事情,居然哭哭啼啼起来,雪姐的父亲也开始安慰起来,但没想到她的母亲却意外的说出了一件事。原来,雪姐很有可能是她和以前一个来村子的外乡人通奸生下的。
这件事情,雪姐的父亲自然是不信的,他好生安慰了自己的妻子,让她不要多想。后来,这件事不知怎么回事居然穿了出去,弄得全村皆知。说是雪姐其实是她母亲偷情生下的,这样的事情对观念保守的农村人来讲,自然就看不惯了。而雪姐的母亲,自然是在村子里受尽白眼。
后来,村里周边建起了化工厂,原本健壮如牛的父亲也突然染病,就这样躺在床上一病不起,最终一命呜呼了。
自那之后没过多久,母亲在郁郁寡欢之下病死了。而那个时候,帮助雪姐操办她父母亲的丧事则是诸河还有秀兰家里。
村子里的人,看她的眼神,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原先对雪姐很喜爱的村民一看到她就会避开,虽然不敢当面说什么,但是背后总是指指点点的。
原先村子里面最优秀的年轻人变成这样子,还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雪姐没理会这些事情,而是一门心思的查询自己父母生病的原因。那天,她和诸河还有秀兰这么交代过,她说村子里面人之所以会生病,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周边的化工厂,她说她要去寻找证据,到市里面去去曝光,让那些工厂关门离开这里,这样就不会有人再得病了。
可是,雪姐就这样一去不回。
据说,她跳河自杀了,有人在河边找到了她的鞋子。
诸河还有秀兰也为此而哭了很久。
然后据说,每逢雪姐的忌日,总会有那么点怪事发生……
…………
“嗯,刚才的那是什么?秀兰的记忆吗?”诸盛一下子回过神来,却看见秀兰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而原本被抓在手里的自己也掉在了地上。
“刚刚那是怎么了?”
诸盛完全不能理解之前发生了什么,不过可以确定刚才的是秀兰的记忆,关于雪姐的记忆。
“先不管那个了,这边该怎么处理?”看着躺在地板完全没有醒转迹象的秀兰,诸盛开始泛起难了。
但是,在谁也没有察觉到情况下,哪怕是诸盛自己也没注意到,装着灾厄的潘多拉魔盒,被小小的打开了一个缝隙,然后又被关上了,至于里面装着的东西有没有乘机跑出来……
这个又有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