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沟郡平海军遭袭,节度使章大人求援,请李大人调拨粮草火炮,本将亲往相援。”
“不可啊,韩将军,下官官卑职小,无权调拨,还请韩将军容下官上奏朝廷,再行趋处才是。”
“混账,岂不闻兵贵神速乎?若函沟郡丢失,贼军定当长驱直入,待到朝廷令下,琼州或已陷落。
本将虽为斩妖司将军,但位居正四品上,刺史未任,琼州政务本将可代为料理,让开。”
韩冲怒斥,一把将前者推开,带领众尉直奔刺史府库。
吩咐诸尉开启库房,装车粮草火器,雇佣民夫运送,从速开拔。
时晨钟已尽,韩冲径自先行,终于第二日午时御剑抵至函沟郡境内,远远听得炮火隆隆,硝烟腾腾。
函沟郡三条内陆刺海,四大海沟皆宽约数十里,长数百里,有四队战船抵至西端,炮轰海岸防线。
而平海军海防炮亦在稀稀拉拉的朝海中开炮,而入海口位置多为浅滩,四队战船敌军随时有可能登陆上岸,情状万分危机。
韩冲于四海沟西部的平海军军营外落地,营中仅有数百官兵正在忙碌奔走,运送兵粮,料理伤员。
“什么人?”有士兵发现韩冲疾走而来喝问道。
“吾乃琼州斩妖司游击将军韩冲,特来驰援,章节度使何在?”
见得韩冲一身袖袍铜甲,兵勇赶忙回到:
“启禀韩将军,节度使大人在中海沟指挥作战,卑职愿为韩将军带路。”
一名都尉暗道怎么来了一名斩妖司将军,拱手迎道。
韩冲随其乘马朝海防炮台赶去,却见得一名持刀将军正在指挥火炮还击海沟中战船。
时有炮弹冲岸防轰击而落爆炸,造成杀伤力巨大,岸防遍地焦黑,条石散漫,兵士伤亡者甚众。
又是一轮炮火轰击而落,恰有两颗炮弹轰落方向正朝那持刀将军所在,待其发现之时,炮弹已冲至近岸上空。
“快散开!”持刀将军大喝一声命令,同时朝后方躲开。
然而韩冲发现,此人逃离位置恰好将落入另一颗炮弹轰炸范围。
炮弹破空速度何其之快!即便此人应是天人境高手,也会被轰击的尸骨无存!
韩冲蹬马而飞,抬手一甩,竟将黝黑天剑甩了出去,与那半空中落下之炮弹撞击一处。
一声轰鸣在空中炸开,冲击余波将持刀将军震的翻滚在地,心有余悸地望向后方落下的铜甲将军。
“多谢阁下相救之恩!”起身向后急行迎来。
“不必言谢。”
“大人,这位是斩妖司游击将军韩冲韩将军,特来支援我平海军的。”
“原来是韩将军,久仰,韩将军怎会一人来此?”
“昨日见到章大人所派都尉,由于原刺史犯案被押解回京,故而在下先行一步,赶来驰援。”
“昨日?”
持刀将军暗自咋舌,此地踞琼州城足足千里之遥,一日一夜竟达千里,简直匪夷所思,不过此时也不是追问此事之时。
“原来如此,将军高义,在下章平信感佩之至。”
“章大人,这些战船为何攻伐我大奉海防?”韩冲停止客套,赶忙追问道。
“韩将军有所不知,这些战船乃东夷国所属,百年来屡屡进犯我朝海防,但多为小股试探,意欲抢夺沿岸百姓财物尔。
哪料此次不知为何,竟派出近二十艘战舰进攻我函沟郡,这倒还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当本将组织兵力抵挡时却忽而发觉,沿岸海炮多被损毁不可发炮。
只能自武库中调集备用海炮抵挡,战力大降,才会如此岌岌可危,遂向刺史府求援。”
韩冲眉头微皱,此事倒也太过凑巧,偏偏在东夷国入侵之时,海炮发觉损毁。
“章大人,此事容后再查,先抵御过敌船此波攻势再叙。”韩冲看向眼前轰击不断的战船,心中苦思。
论炮火之利,平海军已处弱势,无可逆转,唯有登船击杀东夷国兵,方能将之攻势瓦解。
“章大人,可敢与我登船一战?”
“什么!登船?”后者讶然,这位韩将军还真是胆子不小,竟要以身犯险!
“韩将军,那东夷国兵将武力不弱,亦有天人境界高手,甚至天化境也未可知。
你我二人,即便冲过炮火箭雨,入得船上,恐也难全身而退!”
“擒贼先擒王,这些战船定有旗舰,只需将其领军之将斩杀,舰队定会大乱!”
“韩将军所言甚是,看来,此乃是唯一可行之策!”
韩冲取出清明剑,抓住前者臂膀御剑而起,直冲云霄,寻到正中旗舰疾速而落,惹得众兵将惊叹万分,亦引来东夷国兵将注意。
却见旗舰之上,有将挥刀指挥,命令兵卒或持火器,或拉弓搭箭朝上方瞄准。
然而韩冲御剑冲坠角度直上直下,极难射击,还未抵至舰船上空十丈,随手挥斩出连绵不尽剑气朝下方攒射,顿时整舰甲板上兵士死伤惨重。
有数位双手握刀将军持刀斩出刀气向上还击,亦难抵挡。
其中有一名身穿红甲盔帽者朝众将官发号施令,此将定然是主将无疑。
韩冲手持天剑直朝其砍去,章将军则与其他诸将战在一处,势均力敌。
本可一股作气将此旗舰拿下,却忽见一蛟首华服者自船舱内闪身而出,径直朝韩冲一爪抓下!
后者大惊,立时猜想到,这蛟首华服者便是那蛟灵所化无疑,这也解释了,为何东夷国战船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