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万倾的田园上,稀稀落落点缀着一些低矮的茅棚,茅棚上,不时有炊烟浮起,隐约传来鸡犬争鸣之音。.
在这片田园中心处,三间数丈高矮的院落显得异常瞩目。白墙黑瓦,篱笆圈围,篱笆上,还缠绕着数十种艳丽花草。院落后边,三颗歪脖子桃树正竞相开放,阵阵桃花香弥漫乡野。居中一颗桃树上,系着一匹纯白宝马,马儿眯着大眼,似乎正在打着盹儿。
一道五彩流光划过碧空,没有激起任何声响,就没入这片田园之中。
田园小径上,一位红裙女子背负双手,晃晃悠悠踱着步伐。圆脸,细眉,红唇,凤目,略带黝黑的皮肤,一头黑发斜摆胸前。乍一上眼,颇有三分姿色。可惜胸前不见山峰,依稀只微微凸起两座不大的丘地。
“朱老鬼,贺老鬼,你们窝在苞米地里干什么?”红裙女子停下脚步,突然朝着十里外的三亩苞米地大吼。吼声尖锐嘹亮,有如大刀划空,数十里地都清晰可闻。
“咳咳咳!碧朱仙子,您来了!”苞米地里,伸出一个红发男子,红高鼻,满头褶皱,讪笑着朝红裙女子点头招呼。
“叫老娘碧总管!回答我的问题,不好好耕作,躲在一起做什么?是不是想密谋造反?贺老鬼,说你呢,站起身来!”红裙女子再次厉吼,还拿手指着苞米地。
苞米地里,再次钻出一个褐衣中年男子,也是褶皱满目,略带灰白的脸庞现出几分沧桑。他脸色平静,肃然抱拳回答:“禀碧总管,这儿发现一名昏死的男子,压坏了老头的小片苞苗。我和朱四救治了半天,依旧没能苏醒。”
“昏死男子?你们吃饱饭撑着了?救他做什么,挖个坑埋了!”红裙女子气鼓鼓哼道。
“不是碧总管,这小青年砸坏了我百根苞苗,要是不醒来赔我,这季苞米的收成,我算是黄了。”那位贺老鬼大声分辨道。
“嘿嘿!三升苞米一颗仙石,百根苞苗最多产出也就三十升,十颗仙石而已,罚点仙石就成!埋了,埋了!救活了他,老娘还得管他吃喝。”红裙女子挥手说着,转身欲走。
“不能埋啊,碧总管,老头已经家徒四壁,别说低阶仙石,就是灵石也没有。”
“哼!没有仙石,把精神养足,给老娘榨几次也成。埋了~!”红裙女子狠声说着,舔了舔红唇,再次负手而行。
苞米地里,红发男子朱四坏笑一声,低声咧咧:“呵呵,贺老头,就埋了吧!跟搔婆娘风*流快活,也不算太吃亏。”
“朱老头,你怎么不跟她风*流快活去?!这么多年,除了第一次,她让老头尝了点味道,以后哪次近了她的身?都不是被她禁锢在玉榻上,远远伺弄一番后,生生抽干丹田。老头只有痛苦,没有一丝快活!”贺老头哀叹传音。
“嘿嘿嘿!可不是嘛!老头也一样啊,七八年了,说是合修,都是生生抽干丹田,连她的小山包是啥模样都记不起来。”朱四牙酸般嬉笑。
“唉,你说这小青年能救活多好,多好一副身板,好像还是佛体金身,一定很经抽……可惜,现在只能埋在苞米地里做肥料。一茬下来,要是多收个三五斗也就心满意足。”贺老头摇头唏嘘。
“唉,挖坑吧!算你老头倒霉!”朱四抬起手,狠狠挖下第一锹。
“老头怎么这么背呀,今年刚刚接手这片苞米地,就遇上这灾星,赚不到一颗石头不说,还得被那搔婆娘榨……”
“你骂谁搔婆娘?!”贺老头身后,响起一句冷哼,如五雷轰顶,炸愣地里的二个老头。
“啊~!碧……碧总管!”贺老头身如筛糠,拿着锄头的黑手也剧烈颤抖。
朱四嘴角微微抽搐,急忙躬身抱拳:“总管大人,老头地里还有活儿,老头告辞!您慢慢聊!”
“滚吧!你朱老鬼今年的租金上浮一成!交不出,少一仙石榨一次,榨干为止!”
“不是,我只是来看热闹的……”
“你再不滚,老娘今晚就榨了你!”
红裙女子话音未落,红发男子已然无踪。
贺老头噗通一声拜伏在地,瑟瑟发抖道:“总管大人,老头口不择言,请总管大人责罚!”
“嗯,你很识趣。罚肯定是要罚的,不过看你这干瘦的老身板,现在也没多少油水,留着吧!你刚才说什么,这挺尸是佛体金身?”红裙女子轻抬**,将贺老头拨开,仔细扫视起地上那具乌漆墨黑的‘破尸’。
“对对对!大人,您看看这小子伤口上的肉,暗金暗金的,还带着点点佛香,跟缘仙寺的几位高僧差不多。”贺老头边谄媚般说着,边拍着焦尸上外翻的肉口。那暗金色带着点点银红血迹的肉还在微微颤动。
“咽气了吗?”
“还没!老头查看过,还有气。丹田破损不严重,估计是识海有点问题,一时没醒过来。”
“如果没救,也别埋了,看这肉色,洗洗剁了,拿给明月喂猪,说不准有点用处。”红裙女子眼珠滴溜转了一圈,点头道。
“不不不!喂猪不行!老头觉得埋了做肥料……”贺老头大急。
“随你便!那你晚上到老娘屋里来吧!老娘尽情榨一次,说不准就能炼就仙躯……”
“总管大人饶命!老儿听您的,您说救就救,您说剁就剁!”贺老头哀求着,连连磕头。
“哼!这不就成了。这么怕老娘先干嘛去了?!说吧,怎么可以救活?”
贺老头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