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庞大的身躯挡住石录,脸色瞬间由阴转晴,搓着手嘿嘿笑了:“宋道长这就用完饭啦……”
领略过张府的铺张豪奢,见识到张县令切换自如的两幅面孔,身为父母官,如此昏庸不恤,着实令人不齿,人前尚且这般,人后不知如何搜刮民脂民膏。
想到他恐吓的言语,宋延眸光一沉,语气中不由夹了些许寒意:“这位便是大人口中‘身体不适’的妾室?”
张县令还没反应过来,依门的少年“嗤”地大笑出声,熟练地给他添了一把堵。
“既然求我师兄留下查案,张大人这样遮遮掩掩,不大好吧。”
张县令愣了片刻,回味过来,忙不迭赔笑脸:“道长玩笑了……”挪了挪身躯,拽来石录,“他,江家的老管家,前来为道长们带路的,是不是啊?”
石录低垂着一张黄脸,闷不吭声。
十个闷棍打不出一个屁,张县令暗骂一句。
旋即对门房努嘴挤眼,“来人啊——备马,套车,送几位大理寺的高人去江家查案。”
大理寺?
宋延察觉到他话中的深意,不禁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