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芹一手扇风,一手捏着画,不由将梦中面容年轻的老婆婆和这印长生不死的用途联系在一起。
本就复杂的案情,似乎又笼上了一层浓重的迷雾。
用过早饭,江芹和宋延一同见了老厨娘,确实上了年纪,又聋又哑。此外,她还是阿备的外祖母,早晨阿备扛着的香正插在老厨娘房外的沙桶里,烧剩一截香尾巴。
下午四人忙着去藏酒地窖查看,可惜一无所获,此地窖非彼地窖,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江芹一刻不歇,查问了春桃等五个小妾,几人偏偏不买她的账,忙得头昏脑涨,好不容易记录下几页供词。
转眼到晚上,江家点上灯。
玉春湖畔没了早晨的热闹,凄凄惨惨地倒映着江家楼阁上的红光,宛如飘散不开的血痕。
宋延、慎思、言灵决意在江家住下,两小只住在南头厢房,宋延的住处沿着门前石子小道走到底,就是江芹的闺房。
对于石伯的贴心安排,江芹十分满意。
对岸远远传来歌妓婉转哀怨的唱腔,隔岸江家这边的酒肆冷冷清清,天一黑,寂静如一汪死水。
门外忽然一声闷响。
江芹一警,迅速将擦身的方巾丢进盆里,一把抓来褙子披上。开门时额角的湿发贴在头上,还在滴水。
石伯摔了一跤,映着‘江府’二字的灯笼脱开手,烛火灭了,冒出一股细细的白烟。
听见开门声,趴在地上的他颤颤巍巍伸出手:“小姐不好了!二爷,二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