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找那个手里没拿乐器的胆大人士。/p

伊莎贝拉自己站了出来:“对呀!”/p

她一开始就没有准备考乐器,因为会乐器的实在太多了,就她那渣渣水平,分分钟就被碾压了。/p

又是一次典型的险中求富贵呀。/p

那个深红色头发的女教师说道:“这边是声乐考试。”/p

“好的。”/p

伊莎贝拉朝那边走去,后面一群人目送她,还有人轻声议论。/p

“这女孩子大概是没有听说过什么内部情况吧。”/p

“没关系,反正她还小,明年再来就是了。”/p

伊莎贝拉走进1楼的那间教室,教室内很明亮,窗帘全都拉开了,三个扑克脸的男士并排坐在教室的正中央,面前还摆着三张课桌。每个人手边都放着一支笔和一个墨盒。/p

伊莎贝拉诚惶诚恐的呈上自己的报名表。/p

他们三个一同看向伊莎贝拉:这姑娘,气质呢,有;说优雅吧,也有;说气场,比他们三个都不差;然而……没有一点艺术气息。/p

艺术气息没有也就算了,连个表演的站相都没有,她这么梆硬笔直地站着,更像是一颗守在荒漠里的白杨树,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p

这不是歌唱者所需要的气质。/p

看来是个业余的。/p

坐在最中间的金发主考官先做出动作,她看了一下伊莎贝拉的生平简历,叹了一口气,然后问:“你是怎么定义唱歌这件事对于你本人的作用?”/p

伊莎贝拉早就想过他们会出这类的题,便信口回答:“对于您三位大师来说,声乐必是如灵魂般、似生命般的存在。可惜我不是一个有天赋的人,也很遗憾没有成为一个有造诣的人。我认为音乐对于我来说更像是一品调味剂,就像我们饮食里的盐一样,虽然我不能把它当饭吃,但它是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调味料。”/p

三位考官点了点头:这说法比较真实。/p

他们还以为会来一个把自己对音乐的看法吹成信仰的小孩。/p

右边的那位白色的头发的考官接着问:“你认为什么样的歌是最难的?”/p

伊莎贝拉说:“最简单的歌就是最难的。”/p

三人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莫名其状的感觉,仿佛他们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答案。/p

伊莎贝拉心里也很无奈:之前读了那么多乐理,我是真的一个都没记得进去。/p

最左边的那位考官问:“为什么会这样说呢?”/p

伊莎贝拉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因为简单的歌人人都能够学得会,所以想唱出不一样的感觉、唱出自己的风格反而难了。”/p

左边的考官低声跟主考官说:“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啊。”/p

主考官趁机问:“那么你所学会的第1首歌是什么歌呢?”/p

伊莎贝拉回想了一会儿:“是一首广为人知的儿歌,我的老师唱给我听的,我自己学会了的,但老师说这首歌没有名字。”/p

主考官诡异的一笑:“这就是你考试的题目。”/p

伊莎贝拉酝酿了一下感情,唱道:“重重青山山接山,迢迢绿川川连川;片片碧叶叶搭叶,朵朵红莲花对花;层层红树树叠树,条条白枝枝串枝;路路黄道道通道,人人思乡乡望乡。”/p

她发现另外两位考官都望着主考官,眼里有一点震惊,主考官眼里闪着一点泪花。/p

我该不会是碰到原创作者了吧?/p

主考官忍注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问伊莎贝拉:“你是在是一种什么心境下唱的这首歌。”/p

伊莎贝拉说:“我是在南方出生,却是在北方长大的,老师跟我说,我的故乡在南方。所以,每当我特别想家的时候,我就会站在山岗上,向南望,可望过了四季就是望不到家乡。”/p

主考官又问:“你的老师也是南方人吧?”/p

伊莎贝拉点点头:“是的,我是她一直带大的”/p

主考官继续说:“好,接下来请你表演一首你最喜欢的歌曲。”/p

要是说伊莎贝拉最喜欢的歌曲,《卡罗兰颂歌》当之无愧。/p

三位考官听到这首歌都挺兴奋的,一开口他们就震惊了,他们之前从来没有听过这首歌,在伊莎贝拉唱的时候,他们就在那里忙不迭的记谱子——这是音乐大师的职业病。/p

伊莎贝拉唱完之后,他们居然要求伊莎贝拉再唱一遍,因为这首歌太好了,无论是曲调还是歌词。/p

主考官评价说:“这首歌给人一种听了就想拿起武器去找敌人战斗的亢奋感,实在是太鼓舞人心了!只有真正经历过战场的人才能唱得出这种激动人心!”/p

听他这么说,旁边两位考官都挺紧张的:这位先生可是真的能够干得出那种为了鼓励学生把歌唱好,把学生送到战场上去体验生活的人!/p

旁边的两位考官立马表态:“非常非常不错,虽然歌唱技巧有点缺陷,但是我觉得可以给个9分。”/p

平心而论,这姑娘唱的歌的确是能够得更高分的,应该是精心准备或者经过高人指导的。/p

可奈何自古以来都有一个令人无可奈何的规律:第1个上场的都是没有很高的分数。/p

主考官也同意了,伊莎贝拉拿到成绩表之后,向他们道了谢,退了出去。/p

最后一道战场才是最要命的——美术考试。/p

想想都是那种令人颤抖的。这种恐惧大概指对于伊莎贝拉本人吧。


状态提示:第252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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