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出阁是喜事,夫人自然是高兴的。”方菲玥笑道:“看来我也要开始预备送大姐的贺礼了。”
国公府请来的媒人一直在夫人的凝华院待到黄昏时分才离去,刘氏将媒人送走,立刻去了老太太的绵福院。
不多时,就有丫鬟请了方菲玥过去。
方菲玥一进绵福院就看到老太太和刘氏满面喜色,连一旁的二姐也笑意盈盈地说着什么。
她才行了礼,就听老太太笑道:“三丫头,你大姐的好日子可是定了,在八月初八。”
方菲玥吃了一惊:“怎地这样急,细算起来也没几日了。”
老太太点头道:“是啊,因着时间短,你大姐的嫁衣床帐这些物什就在眀绣坊定制了,但给长辈的见面礼还是要她自己绣的,左右现下你们也不上学了,你们两姐妹就帮着你大姐绣些荷包什么的。”
去年刘先生去世,方家就没再为姑娘们请过先生,毕竟姑娘们都大了,也学了不少了,方菲苓又有方菲玥教,再说就方菲苓一个庶女,刘氏也不会特地为她请先生的。
方菲瑜笑道:“老太太放心,我必会好好好好帮大姐的。”
方菲玥也笑着应承:“玥儿也会尽力的。”
刘氏笑道:“明日我让人把样子、布和线给你们送去,你们就带了身边阵线好的丫头每人绣两百个荷包出来。”
国公府加大业大,亲戚旁支众多,大姐身为世子夫人,到时少不了给平辈见面礼,给下人打赏,四百个荷包虽然多些,但毕竟有备无患。
还好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绣两百个荷包足够了。
两人齐声应是。
第二日一早,刘氏便派人到韶离馆送了各色丝线和几匹大红色的丝绸过来。
方菲玥便带了静姝和静菡,以及四个二等丫鬟,躲在屋里绣起了荷包。
因着天气越发炎热,方菲玥更加不愿出去,加之各院都供了冰,关了窗子,屋里格外清凉,她便带了六人绣得格外认真。
方菲苓来找她的时候,看到这情景皱眉道:“三姐,你也太实在了,我刚去向母亲二姐在母亲那里喝茶吃糕点呢,哪里将那二百个荷包放在心上了,偏你带着身边这几个小将绣得这样认真。”
方菲玥闻言抿嘴一笑,头也不抬道:“祖母都交代下来了,二姐不绣是她的事,我只要做好我自己的就行了。”
见方菲苓半天没吭声,抬头见她撅着嘴,一副很为自己不值的模样,便笑着拉了她坐下,柔声问她:“你可想好了送大姐什么贺礼了?”
方菲苓点点头,大眼睛眨了两下,神秘一笑:“想好了。”
“送什么?”
方菲苓道:“大姐是嫡长女,一般的东西也不了她的眼,贵重的东西我也没有,只能从我擅长的地方下手了!”
“四妹可是要送字画?”
方菲苓眼睛弯弯,点头道:“我想着大姐出阁,到时候回家也不方便,必会想念家里人,我就想着给家里每个人都画张画像,送给大家,以慰思家之苦。”
方菲玥赞赏道:“你这主意极好,大姐也必然欢喜。”
方菲苓一听三姐也赞叹不已,立刻眉开眼笑,便回去准备了。
屋里的冰一块一块化成水,转眼就到了八月,这日一早,方菲瑜早早来到凝华院,将绣好的两百个荷包送了过来。
刘氏拿起荷包看了几个,笑得格外和蔼可亲:“三丫头速度倒快,这荷包也绣得精致,这些日子真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