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天就来了,不是过两天才来送彩礼嘛!”乡老白山吓了一跳,惊讶地说道。
“龙二和龙大不知道去雷山干什么,回来说顺便来一趟!看样子目前还什么都不知道,估计也是商量一下后天过来送彩礼的事情。”白央气喘吁吁地说道,“咱们现在怎么办?是和他们说清楚,还是等到后天再说?”
“说清楚吧,也算有个结果……等到后天人家带着彩礼来,再被咱们退回去,才是麻烦。”乡老白山说道,“现在毕竟是在咱们白家寨,龙大龙二来的人也少,也不怕他们闹事。”
“白山阿公!好久不见,您老气色还是这么好!”一个声音从门外远远地传进来,追着这声音的进来的人,是一个将近三十岁的青年,他皮肤黝黑,看起来是个简单的汉子,应该就是龙二了。
“白乡老好,我们今天来得匆忙,打扰了。”龙二身后一个魁梧的汉子,年纪要大一些,看样子怎么样也四十多了,整个人非常沉稳,应该就是龙大。
“哪里的话,你们去雷山了?你们可是不怎么下山的啊?”乡老白山说道。
“哎!说起这个事情,真是让人火大!”龙二气氛地说道,“就今天,有一伙人突然偷袭了我们寨子,想要偷蝴蝶蛊!那些伙人身手了得,幸好他们中似乎有两个人受了伤,拖了后腿,我和我阿哥追了一路,终于在雷山那边把蝴蝶蛊追回来了!不好没有抓到他们!”
“你们也被袭击了!”乡老白山惊讶地说道,“我们也被袭击了!事情是这样的……”
乡老白山把事情讲述了一下子,其中有不少修饰的地方,比如我们其实是和白家寨相识很久了,双方关系很好,真相是其实我们才见了没几天;又比如现在双方关系更好啦,老瞎子和乡老白山可是多年朋友呢,真相是其实他们俩也只是多年前见过一面;还比如李森为了保护白家寨的蝴蝶蛊和白水仙,差点死了,真相是其实李森才不管你们什么蝴蝶蛊螃蟹蛊,完全了为了顾全大局;然后就是特意说到了屠重的蚩尤血,讲述了蚩尤血大发神威的厉害。
乡老白山这么说,自然有他的用意,我们都没说说话,只是偶尔配合一下,观察一下情况。果然,听到屠重是蚩尤血,是蚩尤之后的时候,龙大和龙二都不淡定了。
“白乡老,你的话可当真?这个汉人真是蚩尤之后?”龙大问道。
“千真万确,他在听到蚩尤悲歌之后的反应,做不得假,”乡老白山说道,“他姓屠,又是陕西人,所以其实很好推测,他是九黎之后,蚩尤血准确无误。”
“为啥姓屠,在关中,就是蚩尤之后?还有,九黎是啥?”小光头无心问道。
“《拾遗记》载:‘轩辕去蚩尤之凶,迁其民善者于邹屠之地,迁恶者于有北之乡。其先以地命族,后分为邹氏屠氏。’”祥哥说道,“所以这些都是很明显的蚩尤后人的特征,而至于九黎,当时蚩尤的大军,就是三苗、九黎、荆蛮组成的,三苗和九黎的关系非常亲近,也有人说三苗是九黎的后裔,而三苗,就是如今苗族的祖先。所以蚩尤,就是苗族先祖。”
“这个汉人,倒是有些见识,对我们苗寨的事情知道的不少。”龙大冷声说道。
“见笑了,我一个汉人,所知道的苗寨的事情也都是从古籍中看到,要是有偏差,还望海涵。”祥哥十分标准地行了个汉人的礼,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丝毫不失风度。
“懂啦懂啦!这个胖哥哥,就是这兄弟俩的祖先呗?不对不对,这个寨子里的所有人,都是胖哥哥的后代哎!”小光头无心想了半天,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谁是他后代!”龙二怒声说道。
“你别生气啦,他脑子不好噢!”小骚指着无心,替他辩解。
“你丫脑子好!”本来一直不说话的李森被气笑了。
“这些汉人真的能信任嘛?白乡老,你就是太喜欢和汉人接触了,咱们是纯苗。和汉人接触太多,就和山下那些已经不是变了的苗人一样了。”龙大说道。
“放心吧,没有他们,我们寨子的圣物就丢了。”乡老白山说道,“对了,你们寨子的圣物追回来之后检查过没有?”
“放心吧,”龙二说道,“你也知道,放圣物的枫木盒子都是特质的,和圣物有奇特的共鸣,如果圣物不在里面,盒子不是这种颜色。你也知道,召唤一次圣物实在是太麻烦,在山里也不方便。我和我阿哥追回圣物之后,就想来你们这边看看,怕你们也被袭击了。”
“我们还好,你们还是检查一下的好。”白央说道。
“也好,这里毕竟安全许多。”龙大说着开始缓缓地跳跃,动作比白央轻松了太多,跟白央那种近乎癫痫的感觉差了太多。跳着跳着,那枫木盒子自动缓缓打开了。
“怎么会这样!”龙二看了一眼盒子里,惊声尖叫。
盒子里不是我们见过的蝴蝶蛊,而是别的东西,这个东西我们之前也见过,是蝴蝶蛊的蛹虫。看来是被偷梁换柱了,龙大和龙二还不知道。
“蝴蝶蛊的蛹虫?这是哪来的蛹虫?他们怎么会有蛹虫?”龙大震怒着说道。
“哎……还是被算计了!”乡老白山懊恼地说道,“这蛹虫,是我们白家寨的。”
“白山阿公!你怎么能帮那些人算计我们!”龙二大吼道。
“龙二,无礼!”龙大呵斥道,“白乡老要真是和汉人一起算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