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收起布告,接着说道,“此事倒还尚好,不过是停了水龙节而已。但还有一件事儿——几位客官万万不可议论,不然轻则牢狱之灾,重则人头不保!”
“哦?”
江南眼睛一眯,在他看来,这望江县令擅自借朝廷之名,册封神灵,枉顾横死百姓,已然是大逆之举。
听这掌柜的意思,竟还有更多情况?
“此事便是——江祭!”
即便在没有外人的屋子里,掌柜说说起这二字,仍是声音颤抖。
众人闻言,不禁一愣。
这时,外边儿响起钟鼓奏鸣之声。
听得这声音,掌柜的浑身一抖,叹道:“便由几位客官亲自看去罢!”
说罢,他再三叮嘱几人莫要出声,然后推开窗户。
只见窗外,浩荡的宁江江面上,一艘大船正在缓缓航行。
而船上,一对约有六七岁的童子,正被五花大绑在甲板上。
他们穿着极为漂亮的花衣裳,但小脸儿上却布满了恐惧。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在这俩童子身旁,三五成群的鱼头妖物正在载歌载舞!
它们手握黑叉,不断将黑叉在俩童子面前比划,发出刺耳的怪啸声。
而江岸之上,一对浑身上下皆是补丁的白发老人,看起来应当是那俩童子的家人。
他们佝偻着身子,以头撞地,满面土尘于血痂,凄厉的哭声回荡。
与大船之上,响起的喜庆钟鼓之声混杂在一起。
场面诡异而又惊悚。
掌柜痛觉地闭上眼睛,叹道:“宁江神醒来,却是要收取生祭,每旬第七日都要吃一对童子,保风调雨顺,这便是——江祭。”
“两个月来,已经有超过两手之数的孩童做了生祭。”
“造孽啊……”
赵烨堔和邓黎皆是呆住了。
他们都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
却想不到如今的大夏,竟还有如此丑恶残酷的生祭之事!
掌柜别过头,连上了露出不忍之色,
“那鱼神稍后便会将童子放血流尽,投入江中。”
“您几位还是莫要再看了,也千万别多作议论,否则性命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