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业很是同意的点头,换做是自己,哪怕是只有一群老百姓,他也能死死的守住太原城。
二人说这话,只见邵一峰拿来一封情报书。
徐敬业很小心的躲避开来,徐梁打开情报,是一张做工极其精准的城池图纸。
在城池的东南角,被特意圈出来一个位置,上面写着,曾坍塌,劣质工程几个字。
徐梁将情报收好,当做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又与徐敬业看了半天战场,徐梁才说道:“今日怕是很难有什么进展了,早日吩咐士兵回去休息吧。”
“陛下,还能再攻一轮。”徐敬业道:“末将想让工兵队试试棺材爆破法,说不定能打开一道口。”
“回头再试吧。”徐梁面露倦色,道:“或者再用火炮打一次。这次换个地方打。哎,我看那儿不错,让他们试试轰几炮。”
徐梁遥遥指向东南角,对徐敬业道。
黄土夯实的城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坚固,三个月前刚刚修补的地方正是这座城池最薄弱的地方。而且给满清卖命,那些工匠如何会诚心实意,说是豆腐渣工程,都是赞美他们。这些工匠不给他们埋上些火药,就算是对得起他们了。
徐敬业将火炮集起来,在冲车保护下冲进了五十步内。墙头清军纷纷射箭,却无法射透冲车顶上的蒙皮,纷纷嚷着放炮。
满清也有火炮,但是却不具备大明朝那般疯狂的生产力,城头只有一门五千斤红衣大炮,布置在南门。
徐敬业避开了南面,几乎等于将这门火炮废了。现在东宫军的火炮冒着弓箭的打击冲入五十步,也是希望能够进入那门大炮的射击死角。
新修过的砖面不会像以前嘉靖、万历时候那样用糯米汁黏合。土水泥在近距离的火炮轰击之下,很快便被敲开了一个口,露出里面的夯土墙体。
清军很快意识到了明军的战术意图,从城门里冲了出来,嘶喊着冲向火炮。
明军当然不能放任自己的火炮被清军攻击,阵列在弓箭射程之外的明军火铳线阵,随着哨声瞄准、射击。在火药的爆炸声,跑动的清军如同撞上了一道铁板,纷纷倒地。那些经验丰富的巴牙喇和甲兵躲在包衣和绿营兵身后,躲过了火铳袭击,继续朝火炮冲去。
“虎!虎!虎!”步兵战士越过火铳阵列,迎着清军冲杀过去。
两支人马迅速碰撞在了一起,使得城头的箭雨也暂停了下来。
炮兵在前线继续按照操典动作有条不紊地清理炮膛,填充炮药,轰击城墙。
徐梁放下千里镜,道:“冲车掩护火炮攻城,这个想法不错。”
徐敬业笑道:“冲车攻城也不算什么新法。”
冲车历史久,款式各样。有的冲车胜在高,可以越过城墙居高临下进行攻击;有些冲车用铁板覆盖车顶,能顶住城上的落石、滚木、金汤。
“我在想,若是冲车变成一个铸铁盒。留出炮口和铳口,就算敌军冲杀到跟前也不怕了。”徐梁显然是想到了一种新的兵器:坦克。
徐敬业想了想,道:“陛下这想法倒也不是没人想过,但小炮也有三五百斤,一个人算是一百斤,五面铁板少说也要千斤。如此之重的冲车如何驱动呢?”
冲车都是里面的军士推动,所以主要用木材、皮革。而坦克的最大问题就是自重超过了人力驱动的范畴。而若是用畜力的话,徐梁也想不出来如何保护牛马。唯一的办法就是蒸汽机。
“只要有需求,总是有办法的。”徐梁再次将目光投向战场,清军一个彪悍的巴牙喇以一己之力砍杀了一个鸳鸯阵小队,表现出超人一般的单兵作战能力。徐敬业显然也注意到了这里,脸上变得万分难看。
砰!
一声铳响在嘈杂的战场显得卓尔不群。
那个彪悍的巴牙喇身一晃。高举的刀迟迟没有落下。刀口下的明军迅速刺出一枪,捅进了他的喉咙,将他放翻在地。
徐梁用千里镜清楚地看到了那巴牙喇胸口绽放出来的血花,咦了一声,问道:“刚才那个不是制式火铳吧?”
徐敬业放下千里镜,道:“不是。”他答完方才解释道:“陛下,是这。因为火铳不够用,我就从民间收罗了一批堪用的。其有几支斑鸠脚铳,放得远,威力大。刚才那个便是斑鸠脚铳。”
“原来如此。”
斑鸠脚铳在东宫火器部队并不陌生,更直接地说是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因为这种用药一两三的重型火铳,炸膛的可能性实在太高,而且一旦炸膛,铳手不死也得重伤。不过可能是制造厂家不同。徐敬业收罗来的这几支斑鸠脚铳却没有发生炸膛的问题。
“这种斑鸠脚铳能打到二百二十余步,比咱们用的火铳强多了。可惜操作不便,而且分量也重。”徐敬业道。
斑鸠脚铳因为枪体太重,需要脚架支撑,搬运使用都不方便。
“火器司最早就配备过,后来不堪使用用。一者是质量不过关,再者也是没有琢磨出相应的战术战法。”徐梁道:“你大可以将这些斑鸠脚铳三支一组。放在方阵之间,专门射杀敌军彪悍之士。”
虽然斑鸠铳不可能当狙击枪用,但可以在远距离就开始点名射杀,对于冲锋的敌人而言也是十分伤士气的。
“末将定会好生琢磨。”徐敬业应道。旋即又道:“陛下,城墙快要破了,是否让高燕部前往北面设伏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