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太后好像不愿意再和她废话,喝来了人。
进来一群嬷嬷,膀大腰圆。
上前就围在了安倾然的身后。
“来人,给太子妃用刑,我就不信,她嘴硬到什么时候。”
“太后,这样用刑,怕是不妥……”荣嬷嬷终于低声开口,面上的表情有些纠结,太后横了一眼她,恨恨地道,“有何不妥,后宫之事,还有哀家不能管的吗?”
安倾然虽然不喜欢荣嬷嬷,不过,她的这句话,她算是记在了心里。
手臂被粗壮的嬷嬷扯起,安倾然暗中较力只一振,那些嬷嬷只觉得手一麻,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安倾然看着太后,神情严肃:“太后,您真的打算要对妾身用刑吗?”
“有何不可?难道我还要听你的不成?难道我还不能秉公治理后宫,惩戒恶行?你平时主管后管事宜,就是这样品德不端,肆意枉为,你当这后宫就是你的天下,唯你独尊了不成?”太后一边说一边拍着桌子,那桌子上的杯盏就在那里跳跃,叮当乱响。
“太后言重了,妾身一向谨慎言行虽然年轻有不足之处,但肆意枉为这四个字,实在不敢当。”
太后已经不想听她任何一个字了,只是不耐烦又气愤不已地挥手:“快快,你们还等着什么?都不要命了?
那些嬷嬷这会儿也顾不得发呆了,又七手八脚地上前来扯她,安倾然知道自己若是受了刑,怕是连命都会搭在这里,她环视一圈,东方炎眼睛通红的瞪着她,恨不得现在就生吞活剥了她,而贤妃则咬着牙,一手扯着胸前的衣襟,一面瞪着她,一个劲地点头,只差鼓掌叫好了,不会有人救自己的。
很快,嬷嬷拿来了一根油黑的藤条,有拇指粗细,上面黑黑的那是人血吗?
安倾然还不知道太后原来一直烂用私刑。
“给哀家打,狠狠地打,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承认不承认。”
“太后,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安倾然背挺得笔直,暗暗运力,准备承受将要到来的酷刑。
没有人开口,都在等着看好戏,那嬷嬷的藤条高高举起,用力地抽了下来……
没有想象的疼痛,倒传来众人的一声惊呼。
她睁开了眼睛。
却见东方锦抓住了藤条一端,怒目而视,那嬷嬷吓得哎哟一声,就松开了手,退到一边,而东方锦随后将藤条一扔,反而对太后一拜:“见过皇祖母,见过贤妃娘娘。”
贤妃和宁王早已慌张地跪在了地上,他们跪的不是太子,而是太子身边那个着龙袍,怒瞪眼的云启帝。
安倾然见状,算是松了口气,身子一歪,跪坐在了地上,眼下有一场好戏,她要等着上演。
云启帝与太后四目相对,云启帝只是简单说了一句:“儿子见过太后。”
太后坐在那里,脸一直沉着,明显的她对东方锦极度不满,他一进来就给她下马威吗?
终于她沉声开口:“你们来的正好,安倾然推倒宁王妃,导致孩子小产,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在后宫里上演,若不惩戒,何以肃宫帷,正法纪?”
“来人,将太子妃送回东宫。”云启帝直接开口,让所有的人都是一惊,安倾然也同样的吃惊,皇上现在就要与太后决裂吗?
可是没有证据若被传出去,如何是好?
太后也没有想到皇上这样做,她一急之下开口:“皇上,你这是何意?难道怪哀家主持公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