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轩立刻点头说是。
然后便和半夏出去了。
连瑾瑜见安忠涛也是不轻不重地说了两句,心里不禁更是有些灰败,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来自己的房间了,这些日子确实也不怪他,明辰一直断续的生病,而明辰的病好了,她的身体又生病了,这病都接上了,他只是差人差大夫来看了几眼,自己也是问了问,她也听到了将军对几个妾室的态度大为改善,她心里有些难为,但是,她身为当家主母,又因为有明辰要照顾,所以一时间也没有办法两全,再者,她的心性也是极高的,也不喜欢主动示弱,或者玩什么心机,只是暗地里伤感罢了。
安明辰的额头血倒是终于止住了,但是大夫说了,怕破相,连瑾瑜的心里很难过,但是安忠涛却不以为意:“男孩子,有些伤疤不碍事,只要人没大碍就好。”
“将军,这些日子宫里可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倾然你见到没有?她还好吧?”
“一切都好,天下太平。”安忠涛大大咧咧地道。
根本没有连瑾瑜那般细腻的心思。
也不知道此刻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等安明辰哭累了睡着了,安忠涛就离开了。
连瑾瑜坐在床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原本漂亮的小脸上全是污物,让人绞了热帕子,轻轻地替他擦脸,擦到额头的地方,安明辰皱了皱眉头嘴里咕哝了两句,然后又睡着了。
到底是小孩子。
这么皮实。
连瑾瑜又欣慰又心疼。
只是又想起安倾然来,若是她在府内,一定又会想出鬼主意来的,当时她替自己设计了那么多,才会有了明辰这个孩子,也会有了和安忠涛那一段幸福的时光,现在看来,男人真的是不长情的,可是为什么东方锦会做得这么好,他推掉了那么多的姻缘,只为了和倾然两个人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这天下的男人都不象他学习呢,是不是未来会有那么一天,一个男人就只能和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不许再有其它的男人或者女人介入呢?
想到这里,有点妒嫉起自己的女儿来了。
连瑾瑜这边的乱事心烦,安倾然仿佛有了心里感应一般,她突然地觉得胸口闷,自己诊断过后也没有什么问题,便突然地想起,自己的家里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消息了,这些日子,她光顾着朝里的事情,宁王炎王还有连府的事情简直让她没有消停的时候,却将自己的母家忘到了脑后,这样一想,就思念起明辰来了,也不知道现在他说话说得怎么样了,利落不利落,上个月来的时候,叫姐夫倒是很清楚,为此东方锦可是乐了好几天呢。
于是,第二天,天气晴好,她让忍冬带了一些宫里的东西,送给自己的娘亲。
等忍冬回来的时候,安倾然的心里一沉,她看到忍冬脸色有些不愉:“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快告诉我。”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明辰小少爷前两天撞到了头,磕破了……”忍冬说话的时候有些迟疑,这是连瑾瑜吩咐她的,她怕自己的女儿担心,所以便不让忍冬说出去,可是忍冬看着家里的情况不比她们刚进宫的时候,现在明显的夫人有些应付不来的样子,想是夫人一颗心全放在小少爷身上了。
而且她还听到嬷嬷偷偷地告诉她,家里的那些女人们,现在都存着一颗不安分的心呢。
“磕破皮了?严重吗?磕哪里了?”安倾然见她话音不对,立刻急急地问她,忍冬却别过头去,她想遵守自己的诺言,又不想骗安倾然,所以不由地更显形了,安倾然怎么能看不出来。
“额头这里,磕了这么大一块皮呢,现在脸都肿了,这里青紫的一大块。”忍冬边说边比画,安倾然边听边心惊。
她慌乱地道:“不行,我们得立刻出宫,我瞧瞧明辰到底怎么样了?”
“别忘记了,主母也是医者呢。”
“娘亲的医术早还给祖师爷了,别提了……”
“可是太子妃,现在宫门已闭,怎么样也得等到明天吧,要不这么急急的回去,宫里的人还以为将军府出了什么大事呢,未引人议论。”忍冬轻声劝阻道。
闻言,安倾然略略的冷静下来,她叹了口气,在屋子里焦急地来回走动,终于慢慢地稳定了情绪。
“对了,我娘亲还说了什么?我娘亲瘦了没有?”
“主母还好,只是因为担心小少爷整个人就有些……对了,这些话虽然主母不让奴婢说,但奴婢觉得还是得告诉您,毕竟若是您不帮主母,便没有人帮她了。”忍冬终于将话都说了出来。
她不是一个藏不住秘密的人。只是觉得这样的秘密藏着于谁都没有好处。
“快说,忍冬,你还需要瞒着我吗?”
“听说府内的几位姨娘现在跟将军的关系很近……最主要是半夏姨娘,她现在整个人都很张扬,将军也是由着她,还有几位姨娘也一样,甚至半夏姨娘很可能怀上了……”忍冬说完后松了口气,终于将秘密都说出去了,她很是忐忑,又怕安倾然过度担心会伤了身体,又怕自己的这番话会掀起将军府的惊涛骇浪,眼神便有些慌乱了。
安倾然闻言倒是没有暴怒,而是皱着眉头苦笑了一声:“一直以为我的父亲和母亲与其它的人不同,一直以为父亲娶那些姨娘只是因为无奈,现在看来,当初若非父亲点头,皇上怎么会无帮的赏赐,皇上并非霸道之人……”
忍冬倒不以为意,浅笑道“自古以来,象太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