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常来吗?下次我们把孩子带来,和东方忻亲近亲近。”
“也好。”东方若雪喃喃地道,“嫂子不知道身体好了没有,倒怕吵到她。”
两个人正说着话,传来了小孩子的笑声,正是东方忻,清脆地喊着姑姑,东方若雪脸上立刻现了笑容,蹲下,将东方忻抱在了怀里,小孩子亲切地贴着东方若雪的脸颊,喊着姑姑。
楼挽月走了过来,这两年,她的面容未有太大的变化,但眼底的沧桑还是一眼便能看向出来,她已经接受了发生的一切,东方润没了,还好给她留下了孩子,她要将孩子抚养长大,告诉孩子他有一个顶天立地的父亲。
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孩子讲,他父亲是为了救别的女人而死。
而不是救他们母子。
这件事情将是她心底永远的痛。
“嫂子,你的身子好些了?”东方若雪问。
“你送来那么多的人参,都够开药铺的了,我再不好,倒是对不起那些人参了。”楼挽月笑着道。
“嫂子,以后有什么事情给我们送信……对了,我们去看到爹娘了,他们一切都好,近来,爹爹开了一个学堂,当了一个私塾老师,而娘亲也是很开心,我们送去的珠宝他们根本不在意,倒是与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最开心……想来,他们是想念我们了。”东方若眼圈一红,眼泪滚了出来,“我想等过段时间,跟皇后娘娘请示一下,我们两家人去看看爹娘,不知可否。”
皇后自然是安倾然,一提起她,楼挽月的脸色就很复杂,这两年来,安倾然没少照顾他们母子,所有的吃的用的,都是她安排的,而且只许用好的。,
她心里不能不感动,可是一想想,这一切的始因也是因为她,她的一颗心就没有办法真的平静。
“好啊。”楼挽月想了想,“皇后娘娘应该会开恩,她一直都是开明的,皇上也一样……”
“嗯,皇上皇后都是极好的人,我们的请求他们自然会应允,只是有没有想过,我们若是这样冒然去瞧爹娘,然后再回来,这分离的苦痛,他们可是能承受得了?”连暮寒担心地道。
“你想说什么?难道我们一世不去瞧他们吗?”东方若雪有些不乐意了。
连暮寒却摇头:“我是想说一劳永逸,不如我们什么时候求皇上开恩,赦免了寿王一族……让他们还京,仍旧居于这里,岂非皆大欢喜?”
“真的可以吗?”东方若雪眸子亮亮的,“这……有希望吗?”
“有,只是暂时还不能去说,只要云启帝还在,这件事情就不能提。明白吗?”连暮寒低声道。
众人岂能不明白?
一母养大,最后反目成仇,不杀已属开恩,再有妄想,也不太现实。
楼挽月闻言也是眼睛亮亮的:“如此来说,忻儿就可以天天见到祖父祖母了,忻儿到现在为止,只是看过画像……”
“我要见爹爹。”东方忻竟然听懂了他们之间的谈话,突然冒出了一句,却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别人还没等怎么样,楼挽月的泪一下子落了下来,东方若雪见到了她的眼泪,自己也是跟着哭了起来,东方忻显然吓到了,他收了声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瘪着小嘴儿,楼挽月忙抹了抹眼角,忙抱回他,轻轻地哄着:“好,等有时间,我们去见爹爹。”
东方若雪闻言几乎痛苦失声,连暮寒揽她入怀,心疼至极,看着满眼的杏花如雨,不禁心生悲伤,最受不了这物是人非。
好在东方忻很会哄人,见姑姑哭了,忙上前扯着她的衣裙,众人一时禁了悲声,往屋子里走。
“你们此次来,可是有事?”楼挽月问道。
“事情倒在其次,只是瞧瞧嫂子的身子可是好些,一直担心着呢。”东方若扯着楼挽月的手,含悲道,“你是我的亲人,我在京城中的亲人也就剩下你和忻儿了。”
“我这身子还能挺住,只是月子里落下了一些毛病,幸好……幸好皇后娘娘给了一些药方,这两年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她眼瞧着连暮寒抱着忻儿走远了,才压低声音悄悄地道。
东方若雪点了点头:“按理说,哥哥的事情也怪不得她,但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我对她也是不知道该爱还是该恨的,她帮了我那么多的忙,否则此刻我岂能还在这里,怕在遥远的异国不知道怎么焦心如焚呢。”
“听闻安将军十天后生辰,怕是到时候我们会见面的。”楼挽月笑了一下,“说起安将军,哦,应该说是安国丈了,倒仍是谦虚内敛,比以前更谨慎,安倾然算是有一对好父母,她父母也算是养了一个好女儿,从此京城人家,怕是只愿生女如她吧,倒是你还有机会,兰儿与太子什么都相当,做个儿女亲家的念头,别告诉我,你没有过。”
一提起这件事情,东方若雪脸上才露出母性的光辉:“兰儿还小,我现在没有这个打算,如果她长大了有这个心思,倒也不晚。我不会委屈兰儿……不过,提起这件事情,我想起了安明辰的生日,那天,京城有女儿的人家怕是都去了,都巴不得与安家结上亲家呢,也不管自己女儿大小,安明辰才五岁,那七八岁的女儿也带去了参加,一望便知心意,可真真的父母心哪……”
“提起安明辰,我倒是想说,他简直是个小人精,他姐姐的精明被他学去了百分百,模样又是万里挑一的,怕是将他外甥的风头都抢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