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萦尘道:“夫君似乎对这三界很感兴趣?”
刘桑道:“嗯。超级感兴趣,yin阳家三宗互相争抢,都想要聚齐这三件法宝,但聚齐之后会发生些什么,几百年下来,其实他们自己也弄不清楚了,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么?”
夏萦尘淡淡的道:“夫君既然觉得很有趣。为什么那个时候不直接收下群星图?”
刘桑叹一口气,虽然聚齐三件法宝似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但那个时候。真的无法放下忧忧不管,总觉得她那绝望的样子,把她扔在那里。她真的会跟着天女峰一起毁掉,把群星图留在她身上,也算是某种“约定”。
夏萦尘慢慢的喝着茶:“夫君……你真的是个滥好人。”
刘桑跟着她一起,慢悠悠的喝茶:“娘子……前面那个‘滥’字是多余的。”
夏召舞嘀咕:“明明那个‘好’字才是多余。”
胡翠儿道:“就是就是。”
喂喂……
四人在这里说说笑笑,彼此商议过后,便又去找炫雨梅花和四月使商量,正如刘桑所想,他与胡翠儿、夏召舞这三位宫主既已决定下来,其他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当下。他们讨论好蟾宫此次举宫而飞后的落脚之处。
还有两ri便是月圆之夜,虽然刘桑也很想看看蟾宫是怎样“聚月之jing华”、“对月而飞”,但他心中也实在是放心不下小婴和忧忧这两个孩子,于是便在夏萦尘与墨眉的陪伴下,离开蟾宫。一路南下,前去寻找她们……
*****
yin冷,黑暗。
在已经崩塌的天女峰数里外,某个山洞时,一个女孩,宛若再也不会移动的影子一般。缩在那里。
爹爹不要我了……他再也不要我了……
外头的光线暗了又明,明了又暗,谁也不知道她在这里待了多少天,又准备待上多久。
她的身体越来越透明,仿佛随时都会化作飞烟,消散而去。
偶尔有人影从洞口掠过,她也弄不清楚那些人是谁,更是不想去管。
——“小婴,你以前见过我吗?”
——见过的见过的见过的见过的……
仿佛又回到在星界里,隔着那无法跨越的障碍,看着星界外头的爹爹越来越远的ri子,那个时候的女孩,是那般的绝望。
爹爹不要我了……他又一次的,不要我了……
那一ri,外头风声疾响,六个人落在草地上。女孩的存在感实在是太过薄弱,虽然这几人都是高手,竟无一人发现她的存在。
其中一名男子黑脸白袍,一眼看去极是yin沉。此人正是扶桑十二魔之首“魔火雪魂”郑破,在其身边的,乃是他的五名弟子,在扶桑教中称作“五行圣使”。
“魔火雪魂”郑破领着五行圣使等在那里,不多时,一名苍老的老者从yin暗处负手而出,这老者满是皱纹,垂垂老矣。
郑破一看到他,先行施礼:“师祖。”
五行圣使更是朝老者跪下。
老者长叹一声,道:“为何竟会落得如此地步?”
郑破道:“虽然对蟾宫二十八宿之强已有预计,却实未想到师尊竟会死于那神秘之人手中,也是这几年来,我们发展太顺,太过大意,此番不但未能灭掉蟾宫,反先被星门偷袭,继而又被那人杀了师尊,连旭ri灯都已失去。”
这老者,正是金乌谷前任谷主,复姓司徒,名为吉凶。尤幽虚本是司徒吉凶弟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司徒吉凶便是因尤幽虚超越自己,晋阶大宗师之境,于是便将金乌谷宗主和扶桑教教主之位让于尤幽虚,本是希望尤幽虚能带着金乌谷统一三宗,重振yin阳家上古威名,却未想到,眼看便要达成目标,却在这最后时刻一败涂地,而其中最关键的,便是那先以暗月晶诱使金乌谷与星门恶战,再在力拼中成功杀死尤幽虚,令扶桑教人心溃散的神秘人物,而那人的真实身份,他们竟到现在也未能查出。
郑破道:“旭ri灯似已落在蟾宫手中,不过他们虽然得了旭ri灯,却没有心ri神咒……”
司徒吉凶长咳几声。摇头道:“心ri神咒本身不过是解开旭ri灯封印的秘咒,旭ri灯落在他人手中,靠着这封印,或会让人无法使用,但蟾宫同为yin阳家三宗之一,虽说蟾宫四月使中,论咒术。无一人比得苏右左左及星门的太yin夫人,但给她们予足够时ri,还是有很大机会破解。”
郑破道:“我已请土尊师叔前往崩塌的天女峰。寻找群星图。”
司徒吉凶道:“哦?”
郑破道:“群星图似乎并未落在蟾宫手中,当ri星门门主陆司被炫雨梅花偷袭,伤重退回天女峰。没多久天女峰便突然崩塌,蟾宫应该没有机会取得群星图,以土尊师叔的土行之术,或能寻到陆司尸体,看看群星图是否在他身上。”
司徒吉凶叹道:“天女峰岂会无故崩塌?自是星门里有人做了手脚,能够做出这等手脚的,若非陆司自己,便只剩下那四位星主,其他三位星主俱死,唯有文曲星主下落不明。群星图也许早就被她盗了。”
郑破道:“亦有可能,她与陆司一同被埋在山下。”
司徒吉凶一阵急咳,道:“罢了,试上一试也好,若是能取得群星图。我们就此隐蔽,韬光养晦数十年,或许还能恢复力量,再与蟾宫一战,否则的话,倒不如就此作罢。”
郑破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