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桑看向周围。
虽然无法看到蜃怪的具体样,但蜃怪之大,可以想见。
如此大的怪物,想要将它一举杀死,几无可能。
但要是不将它杀死,幻境不断涌来,他们疲于应付,早晚死在里头。
他心想:“要想一下杀死这只蜃怪,除非使用咒阵。”
但这里,根本就没有空间让他去画咒阵。
想要从《古符秘录》中找出对付蜃怪的办法,却发现《古符秘录》里的符录虽全,但大多却只是召风唤雨、引雷破幻之类的辅助xing术法,虽然不能说无用,却也不像上一世里许多仙侠小说里的“符”那般神奇,而单论杀人的手段,还不如yin阳家的咒术好用。
想到这里,他心中忽的一动:“在上一世的道教文化中,经常会有‘符咒’一词,符咒符咒,乃是yin阳家之咒术与道家之符术的结合。但在这世界里,道家与yin阳家并没有融合成道教,于是,符是符,咒是咒,以往,会符术的人不会咒术,会咒术的人不会符术。”
一念既起,竟是怎么也无法停竭。
他在心中继续忖道:“原来道家的符录之术,说穿了就是将元始之气收集,转化成玉灵之气后炼成灵砂。所谓元始之气,万物以之成形,乃是这天地间最初始的玄气,而玉灵之气与yin阳家的巫灵之气、上古九大魔神吸收的混沌之力,其实是同根同源的东西。道家以玉灵之气炼制灵砂。再以特殊的字符画在纸上,使用时,巫灵之气发动,变风化火,外人不知其然,自然是觉得在纸上画一画,便能生出诸多妙用,神奇得紧,这就跟不知咒术的人,看到yin阳家弟比手划脚。口中念念有词,敌人自己就倒了下去是一样的。”
“由于玉灵之气来自于元始之气,故而其cao纵自然的威力要比yin阳家的咒术强得多,但yin阳家的咒术‘三五交错’,涉及天相地理,星算历法,上有天文、历谱、蓍龟、杂占、形法这‘五式’,序四时之位,步五星ri月。纪吉凶之象,考寒暑杀生之实;中有五化、五声、五se、五气、五动之运用。为万物之纪纲,变化之父母;下有五德始终,五行生克,当前世间玄术的主要理论便是来源于此。yin阳家未能掌握玉灵之气,亦不知符录,但yin阳家的前身毕竟是由伏羲大帝传下来的上古巫祝,对天地的了解和在术法应用上的各种理论,却又要远强于道家。”
“道家之符录主要用于辅助,yin阳家的咒术却是杀人于无形的术法。若是能够以道家之符录,施展yin阳家之咒术,又或是以yin阳家洞悉天文地理、五行八卦的完整理论,去补充道家之符录,岂非正好互补其短?若是真的能够做到,两套术法叠加,那绝非一加一等于二那般简单。纵然是等于三等于四都有可能。”他不由得兴奋起来。
要知道,论起符术,虽然现在的他,依旧还不知道道家秘传的炼砂手法。但由于那本《古符秘录》,目前道家七宗里,只怕无人知道的符录比他更加完整。
论起咒术,由于古玉里记载了许多先秦时yin阳家的基础理论,然后他又成了yin阳家蟾宫之宫主,对咒术之运用有了更深刻的研究,单就咒术原理和知识,就算金乌谷和星门仍在,再加上一个蟾宫,只怕也没人比得上他。
就算其他人未必能够将符术与咒术联系在一块,但作为一个穿越者,作为一个道教和儒家文化影响了华夏文明上千年的世界里,来到这里的穿越者,对于“符咒”一词,原本就耳熟能详,哪怕没有人提醒,也能自自然然的将“符”与“咒”联系在一起。
而这个,却是在这yin阳家与道家互相割裂的世界里,没有人能够做到,甚至是没有人能够想到的。
原本以为会更复杂一些,结果方一生出符咒结合的念头,发现将两者结合在一起,竟是水到渠成,这两者竟是天然的可以互补。
取出纸笔灵砂,他略一沉吟,看向夏召舞:“帮我一个忙。”
夏召舞见他将手一翻,便有东西出现在他的手中,心中微动:“森大哥把转心灯收了去,但却看不出他藏在哪了。姐夫好像也有一个巫袋,可以用来装东西……”
她小声问:“森大哥,要我做什么?”
刘桑淡淡道:“我要一张桌。”
夏召舞张口结舌,好半晌,终于反应过来,在他面前弯下腰来,让自己的背给他当桌。
一张纸放在她的背上,“森大哥”在她的背上画啊画。
旁边传来鬼圆圆惊讶的声音:“你会画符?你也是道家的人?”
夏召舞心想:“原来森大哥还会画符?难道他真的是道家的人?这就是嘛,我刚才想到哪去了,难道又在怀疑森大哥是姐夫?姐夫又不会画符。”
在他身边,蒙面的青年没有回答鬼圆圆的问题,而是借着美少女的背,不停的画啊画,他画的非常仔细,纸上线条交错、灵气发散。
在道家,符术乃是不传之秘,懂得炼砂手段的,仅有道家宗主等有限几人,jing通画符的人亦不太多,大多数弟都是在拿到画好的符纸后,于外头施展使用,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鬼圆圆虽然是玄关显秘宗宗主的女儿,却也是只懂用符,不懂画符。
只是,虽然不懂画,但至少认得出来。
然而,此时此刻,这戴着面具的奇怪男人所画的符录,她竟是连认也无法认出。
不但如此,这符录上线条之繁多与复杂,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