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双手负后,霸气四溢,俯视下方,看着率队往九玄殿杀去的呼延一强、寇思三、何执故、怀古照、恒天君等人,赞道:“这世间,怕是再无几人能够像你这般神奇,既未看到你有魔神之力,亦未看到你占天玄之气,但是在短短的时间里,你却令世间多出五位地位,实属奇迹。”
先秦以前,能够借用天地之力者,便为“地仙”。
刘桑道:“王爷过奖了。”
扶苏道:“并非过奖,论才学,你博学广知,旷古绝今,论谋略,周之吕望也不过如此,论用兵,你几可算是另一位‘杀神’。小兄弟你的本事,古往今来,屈指可数。”
刘桑道:“真要说起,令尊横扫六合,一统八方,才是真正的古今第一人。”
扶苏双手负后,哈哈大笑一声,又道:“天下大定之后,不知小兄弟,你打算再做些什么?”
刘桑道:“回家生孩子去!”
扶苏错愕:“就是这样?”
刘桑道:“就是这样。”
扶苏道:“但是男人不会生孩子……”
“呃,”刘桑道,“我是说……回家让我的娘子和小妾们生孩子去。”
“原来如此,”扶苏笑道,“我还以为,军师你的本事,已经到了如此神奇的地步,本王再一次的小看了你。”
刘桑道:“没有没有……我没那么厉害。”
扶苏沉吟道:“不过,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只因在我大秦军中,时常恋家之人,往往最是回不了家。”
刘桑道:“若是连家都不恋,那他们究竟是为何而战?”
扶苏道:“为权势,为帝王。”
刘桑道:“王爷认同这一点?”
扶苏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帝王乃天下之主,权势乃帝王所赐。为何不认同?”
刘桑惊讶扭头,看向扶苏。
扶苏笑道:“只是,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知道是一回事,做却是另一回事,有些道理,本王虽然知道,但就是做不出罢了,小兄弟莫笑。”
刘桑道:“幸好如此,否则我真会以为。王爷变了一个人。”
扶苏道:“本王只是为小兄弟你感到可惜。你拥有帝王之器量。名臣之手段,可惜野望只及于谋士,安逸倒更似村夫。你若生于秦初,有心与我父皇争天下。只怕连我父皇,都会将你视作一生之敌。”
刘桑一震,闪电般看向扶苏。
扶苏却依旧只是眺望远处,目光烔烔,仿若君临天下。
前方,呼延一强等已是杀上昆崚山,杀入九玄殿。昆崚山内,轰隆作响,山摇地动。
扶苏道:“我们看看去!”
刘桑略一沉吟。从天盘中借来一道天玄之气,与扶苏一同纵往昆陵山,进入九玄殿。
九玄殿内,倒着许多妖魔的尸体,此外。又有一面宝镜挂在高处,一片锦锻铺在宝镜之下。扶苏道:“原来如此!九玄天纲镜、山岳真形图……想不到那巫山神母,竟能弄到这两样大荒神器,难怪敢与我大秦作对。”
刘桑道:“听闻,六百年前令尊在咸阳布下大阵,却有一女子,趁赵高等人对付墨家巨子等叛逆者的大好机会,闯入深宫,坏了令尊大事,那女子,莫非就是巫山神母?”
扶苏道:“是她无疑!此女已活了数千年之久,在大荒时期,便已是鬼魅,现在想来,更早之前,九鼎失落一鼎,只怕亦是与她有关。连噩普萨,只怕也早已为她所用。”
刘桑道:“王爷对她的来历,莫非已清楚得很?”
扶苏道:“此女一而再,再而三与我大秦作对,自然要调查清楚。”
九玄殿深处,一层层大洞往下贯去。这内部,显然布下了许多禁制和机关,但县狂独仗着魔神之力,以力破会,竟是一层层往下打去,纵有没破掉的,亦被精通阴阳术数的忧忧,以及带来的众多机关师破去。
面对着两名魔神、数名大宗师合力,什么样的禁制都是笑话。
到处都是尸体,这地底深处,显然也藏了不知多少妖族和混天盟的高手,只不过杀入此间的敌人之强大,早已超出了他们所能应付的程度。大荒时期,九魔乱世,现在有幽冥和玉灵两大魔神在此,这些魑魅魍魉,又还能做得了什么?
扶苏道:“九个魔头,便已可将整个天下搅得腥风血雨,小兄弟你竟能使唤得动两个魔神,这天下,还有什么你做不到的?”
刘桑道:“县前辈肯助我,不过是为了当初的一句誓言,忧忧是我养女,听我的话也很正常,算不了什么。”
“非也,”扶苏道,“魔神就是魔神,绝不会为任何人使唤。能够使唤得了魔神的,唯有‘圣人’,小兄弟能够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你有‘圣人之境’。魔神得的是天盘中的九种天元之气,但天元也好,天玄也好,莫不是应元始之气而生,圣人已证得元始,拥有造天化地的本事。你虽还未真真正正的成为圣人,但‘圣人之境’本身,却不是假的,这种境界上的高低,在魔神的眼中尤其强烈,他们惧你怕你,知道你比他们高上一层,从心理上,你就已经压住了他们,如此他们才肯听你使唤。”
刘桑往他看来:“王爷知道很多!”
扶苏道:“略懂一些。”
下方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脚下光影万千,巫山神母等俱是到了下方,而县狂独、忧忧、双儿、呼延一强等显然也追了下去。其他人则是被阻在这里,屈汩罗与裘可卿亦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