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别墅,临海小花园里。
阎傲一身合体的白色长风衣傲立于簌簌小雪之中,凤眸之中冷光萦绕,晦暗间明灭不定,妖孽的俊美脸庞上充斥着莫名的邪异之美,神态间颇有几分冷冽莫测的神秘气质。
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整个人都融进了冷冷的小雪之中。
尊贵而冷冽邪异俊美,不容世人玷污的妖孽。
轻轻的掀动了一下令女人都为之妒忌的睫羽,仿佛心生感应一样,那凉薄的优美魅惑薄唇间忽而泛出一丝如春日暖阳般的笑意,那冷冽莫测不知道任何情绪的冷冽凤眸突然融化成了一池春水,柔软的氤氲流淌——他霍然转过身去,对蹑手蹑脚走到身后不远处的娇小人儿粲然一笑,双手也好整以暇的张开!
“欢迎回来,我的娃娃。”不满的微冷却蕴含了温软的嗓音从他齿间溢出。
他知道她出海给那个碍眼的叫鬼医路易的家伙送行了。
“你是怎么发现我在你身后的?”黑瞳之中水波一样的光华漫过,娃娃遗憾无比的收起了鬼鬼祟祟的动作,狡黠地微笑着上前投入他的怀里。
他身上淡淡的迷人的香气立即蹿入了她的鼻端,让她安心的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重新接受他之后的最初的激动与幸福过后,有时候,闻着他身上的香气,感受着他的温暖,她总会恍惚间误以为自己是在梦境之中,美满得充满了太多的不可思议与不确定,隐隐约约之中,有那么一丝莫名其妙的冰凉。
幸福,真的就是这么简单么?她真的已经把它牢牢的抓在手里了么?
娃娃美丽的俏颜上,闪过一道异样的复杂迷茫。
偶尔,这个疑问会在半夜里醒过来的时候在她心底最冰凉的深处一丝一缕的滋生出来,她只能缩在他温暖的怀里尽量的汲取他的温暖,将这种莫名的淡淡的痛楚与不安一点一点的辗碎。
她发现……自己是原谅了他没错,冷若死灰的心为他重新焕发光彩也没错,深深的爱着他也对,只是,她总觉得心底缺失了一块什么,很委屈,很痛……
是恨?
还是怨?如果是这样,她又还在恨什么,怨什么?她不知道。只能微笑着将这一缕莫名的冰凉忽略。
她只知道,她想好好的待在这个男人身边,看他漂亮的狭长的凤眸灼热地注视着自己,倨傲又邪异,妖孽又温柔。
“这里。”他回答她,优美的唇角微微的上翘着,温暖的修长手指抓住她因为气温而有些冰凉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心脏上,“或许,你可以理解为‘心有灵犀’。”低魅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的吹拂着,热热的呼吸吹进她的耳道,犹如触电一样,引来娃娃身体一阵本能的轻微的颤栗。
“看来恢复得不错,都已经可以这样表达了。”手掌下有力的跳动,让娃娃心悸的露出绝美的甜蜜笑容,他的缺失,大部分已经补回来了,除了记忆。
黑瞳深处稍稍的黯了一黯。娃娃悄无声息的漾出一丝凉涩。
“……娃娃,你到底在不安什么?我们之间的过去,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么?”敏锐的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微微的僵硬了下,一道复杂的光芒在眼底闪过,阎傲用力的抱紧怀里娇柔的身体,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一样,嗓音低哑,透出一种莫名的忧伤与不安。
又来了……
在他怀里,她总是会偶尔轻微的僵硬。
尤其是在偶尔的深夜里,她醒过来的时候会拼命往他怀里缩,她总以为他睡得很熟,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只要她一动,他就会惊醒,他最害怕的是某个时候醒过来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不到她。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种恐惧失去她的不确定感与冰凉,是从灵魂与骨髓深处浸染出来的!
而这些感觉,很明显的与他们之间的过去有关。
可是,无论是他威逼利诱还是旁推测敲,阎家的所有人包括他那位爷爷在内,都对他与她之间的过去忌讳莫深,嘴巴闭得死死的,一点一滴都不肯泄露,唯一一个愿意回答他的人,阎夜殇,也只是用淡淡的冷冽到极点的笑容告诉他一句话——【没有人会告诉你答案的,想知道,就自己努力的想起来吧,或者,你可以去问娃娃。】
但是,只要他开口,就连她,都不会回答,而是沉默的微笑着,那种浸透了鲜血伤痛的微笑让他心惊胆跳的不安!
到底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她与他们这么的忌讳莫深到忌惮叹息?
阎傲此语一出,娃娃瞬间身体剧震,惊怔的从他怀里抬起俏脸,黑瞳瞳孔紧缩如针尖一样死死的瞪着他,什么?
他、他发现了!?
“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忌讳莫深?”她突然苍白的俏如同明亮锋利的刀刃,瞬间刺伤他的凤眸,喉咙一紧,四肢八骸,蛮荒般的冰冷如吞噬着绿洲的沙漠一样侵袭而来,他哑声问!
她紧紧地看着他蔓延上妖异痛楚与不安的狭长凤眸,失去的血色慢慢的回笼,长长的黑浓睫羽轻轻的闪了闪,桃花粉唇轻扬,露出一道淡淡的暖暖笑意。
她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他的不安与恐惧。
“你想太多了,傲。”张开纤臂搂住他结实的窄腰,俏脸满足的蹭了蹭,“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也不是我忌讳莫深,而是我不知道怎么说,老实说,我们以前相处的时间可是很少的……哼,就算好不容易能单独相处,你阎大少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