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你觉得此事会顺利吗?”
胡亥询问,独自坐在帝位上,他有些拿不住王远的态度。
一旁的李斯点头:“陛下请放心,赵腾带人过去,绝对万无一失!”
“汉王的智慧超乎寻常,他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
“也明白,怎么选择才是最好的。”
李斯给胡亥信心,胡亥略微心安。
的确,赵腾都带着禁军过去了,还能有什么意外发生?
汉王最讨厌麻烦,看到那么大的阵仗,没有理由会抵抗。
胡亥越想越是放松,觉得王远不会做的太过出格。
甚至都想好了,等王远来到,自己要亲自给他请罪,要用先帝对待王翦的态度,来对待王远。
“只要王远肯在咸阳,不再离开,那么朕什么都可以给他!”
胡亥露出笑意,两人正在交谈,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传报声。
“陛下,内史赵腾归来了。”
宫人禀告,胡亥示意:“你去问问情况。”
在赵腾的身后,他没有看到王远。
李斯点头,上前接见后来的赵腾。
两人低声说几句,李斯本来从容的面孔,立刻开始发白。
“李丞相,到底发生了什么?”
胡亥升起了不安,赵腾现在回来,可他的身后,并没有王远的身影!
询问情况,李斯脸色还在发白?
他看着李斯,期待一个答案。
李斯的脸色变换了好几次,赵腾也是如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陛下,汉王他拒绝了。”
李斯苦笑,诉说情况,他明白这种消息不能由赵腾来说,只能由他来传达。
同时,心中也把赵腾骂翻了天。
他刚刚才对胡亥做出保证,结果这个赵腾反手就过来打脸了。
“什么!”
“人也带不回来!”
“朕的宴会,王远居然拒绝了吗?”
胡亥看着赵腾,脸色阴沉,双拳紧握。
他真的没想到,派遣赵腾过去邀请王远,居然还能够失败!
然而他还无法生气,因为这本就是邀请,无法因此怪罪赵腾。
尤其现在的情况还不明白。
“陛下,臣有罪!”
赵腾在下面,诚恳请罪,话不敢多说两句。
他明白现在的胡亥,已经在暴怒之中。
“陛下,这应该是一个意外……”
李斯也在给赵腾开脱:
“汉王他应该只是想要出游而已,听到陛下邀请宴会,有特殊原因无法返回也属于正常的情况。”
“赵腾将军无法强求,也能够理解……”
“不想回来……”
胡亥怒火稍微散去,露出笑意,拳头放下:
“也是,以汉王对于大秦的忠心,又怎么逆反呢?”
“无法回来也好,也好!”
“看来是我多虑了。”
“赵腾,给朕说说,汉王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不回来的?”
闻言,李斯也看向了赵腾。
刚才时间有限,赵腾只是说了自己失败的消息外,对于是如何失败的,并没有太多提及。
“陛下……”
赵腾很为难,最终还是只能在心中叹气:
“臣此次之所以失败,都是因为遭到了应龙铁骑的袭击。”
“应龙铁骑?”
胡亥,身影微微颤抖,双眼开始充血!
“你的意思是,应龙铁骑也被王远带走了?”
“应龙铁骑……”
李斯的脸色也有点发白了。
带着奴从外出,还能用出游来解释。
那么现在,把大秦的军队也带走,那就是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了。
只有造反!
赵腾不敢答应,只能默认。
“我……朕……”
被这个偌大“惊喜”砸晕的胡亥,嘴巴几次闭合,怒火滔天,但却什么也说不了。
“都退下吧!所有人都退下!”
最终,他低着头,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谢过陛下……”
李斯和赵腾不敢多带,连忙退下,其它侍从也一样,全都离开。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走远,刚刚走出宫殿,就听到一阵凄厉的怒吼!
“啊!”
“啊啊!”
“王远,为什么啊!”
宫殿之中,秦二世胡亥怒吼不断,将面前的桌子掀翻,怒火完全溢出来!
而在殿外,听着胡亥的各种打砸声音,李斯和赵腾陷入沉默之中。
这一天的章台宫,没有人敢进去,其内只有胡亥一阵又一阵的怒吼。
……
“看来胡亥的精力越来越充沛了啊!”
“哎……”
政看完这个消息,心情有些复杂。
哪怕自我打趣,也无比沉重。
是他亲手将皇位交给胡亥的,现在这个局面,他这个做父亲的肯定有责任。
只是有些事情,已经无法避免了。
“陛下,臣其实无法理解,既然你希望汉王继承帝位,为什么要将胡亥公子置于如此地步?”
“对于胡亥公子而言,是否不公平?”
到了如此地步,哪怕政没有明说,顿若也能猜测出来王远的真实身份。
“你觉得胡亥他很冤枉吗?”
政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顿若低头。
“臣不敢。”
“我将帝位给了胡亥,将拥兵无数的蒙家给了扶苏,而留给王远只有一个半残的王家,一个墨家的支脉……”
政低声诉说,看着身后的墨家庄园。
“就算是汉中,也是一个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