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晴完全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她是过来道歉的,不管怎么说,自己借住在别人家里,而且她也知道景天并不是故意在屋子里裸奔给自己难堪的,今天发这股火儿,说白了就是迁怒。
小丫头很直爽,做事认真从不拖泥带水,认识到错误,想想刚才把那一大碗冰沙砸到景天脸上,没出事真是幸运,所以决定道歉。她翻出药膏和纱布,去厨房装了个冰袋,鼓足勇气走到景天门口,抬起手敲门,门却自己开了。景天愤怒之下完全忘记锁门,甚至都没有带上,只是虚掩着。
门开了,高晴就看见腰间裹着自己浴巾的景天,正抱着背后写有自己名字,并且衣衫凌乱还被捆绑着的女人。女人半仰着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无神的注视着自己。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跨坐在他身上,而景天正嘴里含着对方胸部上某个凸起的部位,双手肆无忌惮的到处乱摸。
于是,冰袋、药膏和纱布又飞了过去……
回到房间锁上屋门,高晴背靠着房门喘息不止,胸膛起伏之快,几乎要撑破睡衣。她后来也看出那是一个充气娃娃,可要是真人还好,为什么景天会抱着一个写有自己名字的几乎全裸的娃娃呢?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一种企图还是某种计划?
高晴心慌意乱,只觉得胸口有一百只小鹿在撞来蹦去,完全静不下心来。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不要报jing?还是马上逃走?可是自己一打开房门,他会不会抓住自己,然后做些很黄很暴力的事情?
正在不知所措间,电脑上响起了‘企鹅’的叫声,壮着胆子走过去打开一看,却是景天发来的对话。只有一张图片,景天跪在地上堆着一双女人的脚磕头,后背上四个大字‘好好饶命’。高晴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他是把女子二字合在一处写了。
噗嗤一笑,高晴忽然觉得压力顿空,浑身轻松,优雅的坐在电脑前,列出了一份两百字的赔偿清单。而景天只回了一个字~~~行!
带着忐忑、羞涩、无奈、不甘等等情绪,两个各怀心思的人终于可以上床睡觉了。只是躺在各自的床上,想到睡觉这样歧义的词语同时发生在一个屋檐下,不自觉的又带了些小惊慌,似乎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即将开始,而无论男女任一方,都没有做好准备。
景天是在深深的检讨,批评与自我批评中睡去的,最近似乎是有些得意忘形了,游戏和现实毕竟是两个世界,生活中没有可以让他变身的骰子,更不是一切都能靠武力来解决。一时间的发泄确实可以让人痛快,但更大的可能是痛苦终生。
冷静!一定要冷静!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要戒急用忍,切不可一意孤行。愤怒是胜利最大的敌人……
在反复的告诫中,景天终于睡着了。或许这是他近期里最深沉的一次睡眠,很快便响起了鼾声。bei jing的许多老房子,尤其是世纪初盖的那一批,隔音都很差,除非房东自己在装修的时候加上隔音层,否则楼上放个屁,楼下都听得见。
隔着厚厚的楼板都这样,房屋之间薄薄的墙板更不可能隔音,正在平复心情准备睡觉的高晴,当她感觉到丝丝困意袭来,终要战胜羞涩与惊慌时,一阵战鼓般的呼噜声彻底惊醒了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再没有丁点的睡意。不知为什么脑子里又想起了方才那羞人一幕。
“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他要真是对我有意思,为什么不直接表白呢?”高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他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只对那种事感兴趣?我该怎么办?要不要明天问问老师?”想到那种事儿,高晴臊得满脸通红,但是这个年头一旦产生,要再从脑海里撵出去,就是千难万难了。
就这么辗转反侧,心思乱转的不知过了多久,高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什么时候阖上眼帘,梦悄悄领走她的意识,粉se终究占据了思维的主导。在一段混乱的破碎镜头之后,乍然蹦出的场景,把梦中的高晴吓得几乎尖叫起来。
她梦见自己**着上身,只穿了条破碎的黑丝袜,身体反弓着,手脚被绳索捆绑在一起,嘴里似乎塞着块布头,想叫却叫不出声来。一个黑影……看不清相貌,但高晴认得这是景天的身体,健壮结实的肌肉条条隆起,块垒分明得不像个宅男。
高晴恍惚记起,自己小时候还跟随景天父子俩练过武术,只是后来吃不了苦而放弃了,想必景天这么多年一直在坚持吧。小时候自己就打不过他,练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更厉害了?混乱的思维绕了好大一圈,才又回到面前的困境上,应该怎么脱逃呢?
当景天(疑似)转身去拿东西的时候,高晴挣扎着想要挪动身体,可手脚都被绑得紧紧的,根本动都动不了,张口呼救却只喊出呜呜的不成语句的莫名声音。忽然,场景一变,高晴发现自己被抱着坐在景天怀里,两条引以为傲的长腿正紧紧盘住他的腰,手臂依然反绑在身后,这姿势何其眼熟,不正是刚刚发生过的那一幕吗?
高晴似乎又站到了门口,看着自己被捆绑着抱坐在景天怀里,头无力的后仰,嘴里塞着的布头似乎正是自己的白se小内裤。她想要冲上去把自己就出了,两脚却像灌了铅一样的重,费尽力气走了两步,却根本没离开门口多远。
想喊,却不知何时那团内裤跑到了自己嘴里,而景天怀里的自己随着那家伙的吸吮正发出某种陌生而熟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