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
江舟有点莫名其妙,问道:“她骂什么?”
“她、她……”
巡妖卫额角冒汗,满脸尴尬:“要不……大人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属下实在不说说……”
江舟闻言也无法,只好起身,朝外走去。
“姓江的!”
“你这挨千刀的小畜生!”
“别以为你躲在肃靖司就没有人知道你干的丑事!”
“你有胆子哄骗良家女子,诱拐我家小姐,怎么没胆子出来啊?”
“堂堂肃靖司,竟然也收此等败类!”
还没走到门口,江舟就听到一阵如老鸦般尖锐的声音,在发出一连串尖酸刻薄之极的咒骂。
“没想到江校尉还有这本事,看这疯婆子的行头可不一般,居然还有一身浑厚气血,主家非富即贵啊。”
“也不知道江校尉是如何诱骗了人家小姐?”
“你知道什么?人家江校尉是何等fēng_liú人物?还用得着诱骗?当初江校尉还只是巡妖卫时,就曾引得吴郡多少娘们春心萌动?连楚云楼那位花魁都没走脱了去……”
大门内外已经聚集了一堆巡妖卫,一边看热闹一边说着八卦。
还有几个校尉也站在门后。
听到臭骂,都连连皱眉。
见了江舟到来,巡妖卫们纷纷闭嘴。
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目光。
一个校尉带着几分揶揄道:“江校尉,你可来了。你是从哪里招惹了这么个疯婆子?”
另一个校尉有些不满:“江校尉,你在外边如何我们管不着,可你至少首尾处理干净些,让人闹到这里来,大嚷大叫,成何体统?”
江舟闻言,只是笑笑,根本不去理会,与几人擦身而过。
肃靖司是什么地方?
岂容一个疯婆子站在门口叫骂不休?
若非她骂的是江舟,话语中似乎还涉及男女私事,才没有将其捉拿问罪。
换了别人,别的事,就算不将她立毙门前,也会将她拿了扔入狱中。
肃靖司虽然只有镇妖的刀狱,可毕竟也是强权部门,怎能没有对付人的手段?
能在肃靖司门叫骂,若没有人故意放纵是不可能的。
至于这些人放纵,是给他面子,还是想看他笑话,那就未必了。
兼而有之是肯定的。
“是你?”
来到门前,便看到一个老妪在石阶下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这不是当初在翠涛居偷袭他的老太婆?
要不是有太乙五烟罗,自己还差点被她一掌阴死。
好像叫什么……王嬷嬷?
“嘿,姓江的小畜生,你可算出来了,可是怕你的丑事被老身抖落出来,缩头乌龟当不下去了?”
王嬷嬷冷笑道:“你认得老身便好,废话少说,你把我家小姐诱骗到何处去了?”
什么跟什么?
江舟皱着眉头:“老虔婆在这发什么瘟?你家小姐有手有脚,她去哪里干我何事?”
“小畜生,还想狡辩……”
“住口!”
王嬷嬷话刚一出口,江舟便陡然一声暴喝:“区区一介老奴,你哪来的胆子在肃靖司前放肆?”
“我念你寻人心切,一再忍让,若你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我不客气!”
“嘎嘎嘎……”
王嬷嬷发出一声怪笑:“好大的气派,刚刚才听说,你还当了个什么校尉?”
“小小一个肃妖校尉,也敢如此张狂?若是小姐掉了一根寒毛,虽说是你这小畜生,即便是你家将军……”
“找死!”
江舟一声冷喝,已经一掌打了出去。
不是什么学法,也没有任何花巧,只是一身浑厚的血气汇聚,透掌而出。
他这一身将近二百年的功力,毫无保留。
掌风狂烈,迅猛无畴。
王嬷嬷神色一变。
这才过去多久?
这小畜生怎变得这般厉害?
惊骇间也举掌相迎,面色毒厉。
心中竟是想将一击将江舟重创。
她一眼便看出,江舟这一掌虽然狂猛,却只是单纯的血气凝聚。
即便功力强于她,以她得传的戳心灌髓掌,这一掌接实了,也足以重创这小畜生,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只见三掌就要相接,江舟忽然运掌如剑,掌影晃动,如烟如雾。
王嬷嬷只觉眼前微微模糊,江舟的手掌便已经不可思议地从她的两掌之间穿过。
不由神色剧变!
“砰!”
江舟一掌重重地印在王嬷嬷后背。
本是打她胸前,没想到这老太婆也有些本事。
竟然在这刹那之间,身子突然诡异地一百八十度扭曲,以后背接了这一掌。
虽然避过了胸前要害,但这狂猛无畴的掌力也是实打实地接了下来。
整个人倒飞出数丈,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
江舟恨她出言恶毒,而且当初翠涛居的一掌也一直记在心里。
这一次出手,可一点没有留情。
不过这老太婆将显有某种护身的功夫。
他这一掌就算没有任何花巧,近二百年的功力,哪怕是岩石也都尽都碎了。
这老太婆不仅能用这么诡异的方式避过要害,他一掌打在这老太婆身上,却感觉打在一团棉花上,虚不受力。
不过江舟也没有再出手,现在若急着将她杀了,别人怕还当他急于要杀人灭口呢。
冷然道:“老虔婆,这一掌,就当是还了你当初的偷袭,你若再要胡闹撒泼,休怪江某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