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前辈,晚辈还是先为前辈抄录经文吧。”
癫丐僧斜眼道:“咦?你还真有经文,不是哄我?放心,宝月贼秃已经走远,不敢回来了。”
江舟笑道:“晚辈怎会是这等满口大言之人?”
心下却道:对不起了,我就是……
当下也多言,吩咐纪玄道:“老纪,准备笔墨,再备上茶水,招待贵客。”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道:“对了,将我近日抄写的经文也拿来。”
“是。”
纪玄招呼纤云等人,也没忘收起门口的琴、刀。
很快,江舟便与招呼癫丐僧与玄母教主在娑罗双树下的矮榻上落坐。
至于曲轻罗,根本不用招呼,熟悉随意得就像在自己的家中,比他还先一步占住了自己常坐的位子。
玄母教主只看得胸前起伏。
江舟尴尬一笑:“癫前辈,教主前辈,这些经文,是晚辈近日所抄,其中多有不解,可否请两位前辈指点一二?”
玄母教主发出一声没有情绪的笑声:“让我看?你不怕师门秘法外传?”
江舟对此早有腹稿,微微一笑道:“吾师曾有一言,曰:法不传六耳。”
“法不传六耳?”
玄母教主道:“倒是一言道尽,既然如此,你怎的还敢外传?”
江舟摇头道:“此言却非指珍而秘之,而是法传有缘,无缘者,当面亦不可得。”
“这些经文,不过是言述佛陀说法之妙相,并非什么秘法。”
“若有大智慧、大缘法,即便得了去,吾师也不罪,反之,即便听了去,也不过是一场空。”
他看向四周,他知道周围有不少人在探头探脑。
“此举只为论法,并非讲法,不涉根本,诸位也不必避讳,不妨一听,虽只是闲论,却也未必不能有所裨益,若能有所得,江某也当为诸位庆,绝不会有所怪罪。”
“江某这就要开启院中大阵,若有意者,便请入院中静听,若无意者,便请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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