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奕扛着压力,额头青筋直露,脖子上的锁骨也突出的吓人,挣扎着开口,“前辈,不如就此捏死晚辈,放过,放过他们如何?”
付磐却收回了力道,他一笑,“看来你是选不出来了,来人把还有个人带上来。”
不一会,就有人把申鑫东也带到了这个房间。
“既然你们不愿意说,我相信,这位道友,肯定是愿意告诉我们的。”付磐拍拍申鑫东的后背,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只不过,如果他告诉了我谁是那个人,除了他和那个会做丹药的,其他人,就都得死了哦。”付磐一个带刺的眼神扫向申鑫东。
“小东,你怎么在这?”闫思悦看着被捆绑着的申鑫东疑惑。
“看来是他想一个人逃跑,但是不熟悉地方,因此惊动了临溪派的人,然后被抓了。”慕容奕第一个猜出了事情真相。
他从前就知道申鑫东不是多好的人,只是这几日相处更清楚申鑫东的为人了。所以这会,已经足够他想起付磐所说的,多亏了你们的好队友。
难怪,本该足够逃走,竟然来不及。
“啊呀呀,你这人很聪明啊!又有天赋,又聪明,还很会说话。啧啧,要是就这么死了,真是太可惜了。”付磐佯作惋惜的看着慕容奕连连摇头。
顺便取了申鑫东嘴里的堵塞之物,闲适的在一旁看好戏。
“我来告诉您吧,我知道谁是那个会做丹药的,只要您不杀我,我一定对您唯命是从。佑德派有什么您想知道的,我都一起告诉您。”申鑫东深怕被抢了机会,连连跪着往前靠。
不是吧,这男女主怎么不上点心,放着这么个人在身边,也敢把自己会做丹药的底线透露出来?
林染琴作为最初透露这个秘密的人,现在却是最急躁的那个,她没被捆着,却紧张得手直冒汗。
付磐右腿一伸,踢了踢申鑫东,“你说说看。”
“应该是她,”申鑫东右手指向闫思悦,“门派里每次都是她身边的人得到丹药最多。”
付磐气得直接狠狠给了他一脚,“应该?什么叫应该?我要的是确切答案!万一我不小心杀了真正的,我这半天在这盘问白白浪费时间不说,还要错失真正会做丹药的人?”
林染琴握紧的手顿时一松,还好,闫思悦也不是全无防人之心,这么重要的事,还是没有随便告诉他人的。
也是,如果他真知晓,慕容奕怎么会让申鑫东开口说出这个秘密。
如果不是她说出这事,申鑫东恐怕只是以为闫思悦等人地位崇高,所以丹药获取得轻松些。
被申鑫东这么一气,付磐似乎有些耐不住了,他气势汹汹来到慕容奕跟前,“我说最后一次,要么告诉我谁是会做丹药的,要么我就直接全杀了。权当我没听到过这个消息。”
“我说了,前辈可以先捏死我。”慕容奕脊背挺得笔直,满脸坚毅。
申鑫东又急了,他爬到付磐跟前,“付掌门,您刚刚不是说选择一个人死就可以,我来帮您完成这任务,您之后再慢慢审查我说的对不对,您看如何?”
“噢?”付磐目光不屑的看向他,“你想杀谁呢?”
说着说着,他似乎又有了几分兴趣,抚着胡须,视线上移,“倒也是个有意思的玩法,那就交给你了。”
林染琴顿悟,这是打算看他们自相残杀,顺便让申鑫东完成逼出宝物,或是那个会做丹药之人的信息?
申鑫东乐呵的连连低着头狂点头,“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小东,你要干嘛?”邵庆池怒吼了一声,眼神凶狠又有些难以置信,“原来你竟是如此贪生怕死之人,这里可都是你同门派的人,你要动手杀谁?”
申鑫东厚着脸皮朝邵庆池点头哈腰一笑,“邵师兄放心,我不会杀同门的,我就杀那个早该死的,我这也是为了救我们大家。”
他说着,举着付磐递给他的剑来到了林染琴跟前,付磐则紧随其后,既是打算就近观看,也是方便看管他。
“小东,你不许杀她!”慕容奕赤着眼大喊了一声。
林染琴是自由之身,没被捆绑,没人看顾,要挣扎还是有的挣扎的。但是面对眼下的情况,她自然宁可自己做这第一个死的。
所以她动都没动,任由申鑫东举着剑靠近。
倒是这一次,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慕容奕话语里的真诚——他竟是真的非常不想自己死?
联想到慕容奕先前对她格外友善的态度,她不禁有一种,慕容奕对她似乎有什么企图的错觉?或者说感觉?
她身上究竟有什么价值,竟然让堂堂男主,对她如此?她不过就是一个连灵力都使不出的废柴,拖油瓶……
“不用再纠结了,就按照先前的选择吧。本来也该我做这第一个。”林染琴想不通,却还是放弃了挣扎。
“你就别再假惺惺的了,我才不会相信你。”穆晓棠朝她吼着,眼圈却是红红的,微鼓的脸颊更是不停的抽搐着。
慕容奕嚷的真切,整个人都在往前挣扎,“前辈,晚辈说了,我愿意替她死,小东,你过来杀我啊!就当是看在我曾经对你的照顾,你来杀我吧。”
“慕容奕,你,你至于吗?”闫思悦眼角含着泪,痛心疾首的表情。
申鑫东这会想到的却多了,他瞅瞅闫思悦,这可是最有可能会做丹药的人。
他怎么能为了一个练气期的废物,放弃未来仍有可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