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晓棠提议道,“那不如我们从清澤派的境地过吧,解前辈可是邵师兄的外公,总是安全的。”
翟文纬狂点头,“说的对,邵师兄外公的地方,肯定安全。”
闫思悦翻了个白眼,“按你们这么说,智云派的掌门,对师兄也好的很。”
邵庆池作为被这两边掌门优待的人,忧心忡忡的沉重的点头,“确实,看似三个门派都没有可能,所以,我们反而得小心那人藏在幕后。贸然送上门,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早知道我们不该骗掌门说是去的南边,现在我们被追杀,门派里估计都想不到是我们被追杀。”穆晓棠颓丧的蹲在了地上。
“那看来我们只能在这里等那个魔修回来了。”申鑫东一脸绝望的就地一坐。
忽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那,听你们这么说,大家都认可司空泽明不是凶手了吧?”
穆晓棠猛地回过头,一看,果然是那坐在地上的人醒了过来。
她大喜过望,火速奔过去,“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染琴摇摇头,勉强一笑,“挺好的。”只是她单纯的扬起嘴角,眼里并无笑意。
慕容奕一眼就看出此时的林染琴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小心戒备着,莫非是走火入魔后,有什么变故?
“你是偷听了我们刚刚的谈话?”闫思悦微微眯着眼,瞪着她。
申鑫东连忙劝诫的拉拉她的长袖,“思悦姐,别这么说,我们还要靠,靠她……”他没把话说完,意思却都懂了。
“不算吧,我只是噩梦中还能听到声音。”林染琴简单的做了回答。
有了申鑫东那句话,闫思悦也只能忍着怒意,转身一个人来到角落。
众人都看得出司空泽明对这林染琴的特别,或者说,只理睬她,只对她好。此情此景,连闫思悦也不得不忌惮两分。
“他虽然可能不是凶手,但也仍旧是魔修。”邵庆池冷着脸,回复了林染琴的那句话。
“我先休息下。”林染琴无心反驳,嘴角牵强的扯了扯。
她此刻,也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刚刚她处于类似噩梦的漫长时刻,实际上,却是随着她自己运转灵力在身体不断周游后,恢复了一部分记忆。
原来,她果然不属于这个世界,且那个世界是没有仙法的。
她内心深处不相信仙法,所以开始才会不管怎么修炼灵力都那么失败。
原来,那个梦里的女人不但是她的妈妈,还是,最后一次见面被她狠狠伤害了的妈妈。
记忆中的画面里,她因为写小说的瓶颈期,不能出门的郁闷,心中充满了烦躁。
而她的妈妈,一如既往的在她刚刚有了些许思绪的时候,又一次发狂了。
她被迫从刚刚进入写小说的状态中出来,千篇一律的用自己的身体抱住妈妈,以免妈妈伤害自己。
“妈妈,是我是我,别怕。”
与此同时,她还要低声下气的向请来的保姆道歉,“对不起,没吓到你吧。你放心,你有事一叫我,我肯定就出来。而且我妈一般只会伤害自己,你不用害怕她伤到你的。”
“这,你说只会伤害自己,可我怎么知道她会不会进化成伤害别人啊。也太吓人了……”四十来岁的保姆,眼神挑剔,声音颇有几分尖锐,但是又不把话说完。
她哪里看不出,这是又一次在向她提出涨工资,她连忙笑着保证,“伤害到你,我肯定会补偿你的,接下来每个月再给你涨两百怎么样?”
她看出对方脸色并不满意,她赶紧加筹码,“做饭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来,我会自己解决的。”
“那行吧。”保姆勉强应下了,昂着头走进洗手间,并不弯腰帮她什么。
她怀里的妈妈却还没有完全安分下来,平时明明力气小的很,在失常的时候,却会力气格外的大。
哪怕她特地学了拳击,特地练了些肌肉也抵不过。
她努力抱紧,却总被妈妈撞开,时不时就是她被撞到旁边的沙发上。好在,她特地把家里的尖锐部位全换成了圆润不伤人的。
也因此,她只是后脑勺磕到了沙发把手上,不算太疼。
只是,即便说不疼的她,却也会累。
那天,正好是她所有情绪爆发的一天。于是,她犯下了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的错误。
好不容易妈妈恢复清醒,林染琴对妈妈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妈,你闹够了没?你就不能稍微正常个半个月?每天都这样闹啊闹,多少个保姆被你吓走了。每个月赚的钱都在给你付保姆费和药费,每天我都没法好好睡觉,提心吊胆。”
“从小被爸爸打,担惊受怕中长大,之后寄人篱下,受尽欺辱。现在呢?虽然独立了,却永远只能围绕着你转,连门都不敢出,工作都不敢找,我真的受够了!你当初还不如不生我!”
她说的又快又急,只顾倾泻自己的满腔痛苦,一句接一句,丝毫不停顿。却忘记抬头看一眼被说话的那人是什么表情。
于是,当天晚上,她被妈妈在浴缸里割腕自杀,满浴缸鲜血的场景吓到窒息。
她哪里不明白,妈妈是因为她的抱怨,当了真,觉得自己拖累了她,才会这么做。
如果不是她每天睡个半小时就会对个闹钟起来看下妈妈的状态,也许,她就真的永远失去了最后的家人。
只是,第二天在医院,她妈妈还是没有忘记她所说的,自己打电话给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