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器师、炼丹师的身价,向来比战斗力出彩的修士高得多,无论正道魔道都是如此。
吴尊义能研究出神降台,利用价值恐怕比九宗祖师堂前几位的长老都高,而左凌泉潜力再大,也只是个没成气候的武修,双方价值云泥之别。
吴清婉思索了下,觉得也有道理,幽幽一叹道:
“二叔还在为我们着想,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把他救回来才是。”
从幽荧异族手上抢人,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否则上官老祖早杀去幽荧异族大本营了。
左凌泉此时也只能安慰道:“我再努力些,迟早有一天会把二叔救出来的。”
“唉……”
吴清婉也不想聊这些暂时没法解决的事儿了,但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好像也没什么别的话题。
彼此又沉默了片刻。
吴清婉见左凌泉表情也很无奈,觉得这么熬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迟疑了下,心念一动,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眼罩,偷偷丢到了枕头旁边,开口道:
“你睡觉调养下精神,我帮你守夜。”
左凌泉并未转头,但心领神会,闭上眼睛,把眼罩戴上,遮住了右眼,转过头来看向清婉。
吴清婉暗暗松了口气,却不敢再发出声音。她竖起玉指,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悄悄起身,解开腰间的系带。
轻薄春衫无声滑落,黑色花间鲤出现在了灯火之下,规模惊人的倒扣玉碗,似乎要把花间鲤中间的竖口撑开,呼之欲出。
平坦无痕的腰腹下,是成套的黑色吊带丝袜,紧贴皮肤,完美勾勒出腰腿的曲线。
巴掌大布料精心剪裁成的亵裤,完美遮挡了所有要害,却又让本就惊心动魄的风景更加挠人心脾。
(-_⊙)!
此情此景,冲击力实在太强,左凌泉眼睛都不知道先看哪里。
可惜此时,他也不好发出声响,只能默不作声看着脸色涨红的婉婉,缓缓走到了跟前。
吴清婉双臂抱着胸口,低头看向腰下的吊带袜,还微微扭了下腰,给左凌泉欣赏侧面的腰线臀线,红唇轻启,做出了‘这衣服好看吗?’的口型。
好看……
左凌泉嘴角含笑,认真点头,眼神示意她把脚伸过来。
吴清婉早就懂事了,不能说话,便也没拒绝,在床榻边缘柔雅侧坐,把黑丝裸足,放在了左凌泉的胸口……——
画舫上。
姜怡、冷竹、汤静煣,肩并肩坐在美人榻上,望着黑漆漆的水幕,满怀期待。
只可惜眼巴巴瞅了许久,也没能看到能让人捂住眼睛从指缝偷瞄的刺激画面。
团子微微歪头“叽~”了声,好似在说“这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喂鸟鸟要紧”。
姜怡等待许久,见两个人没动静,不太相信地道:
“他真睡了?”
汤静煣道:“知道我们看着,清婉肯定不敢乱来,估计是睡了吧。”
姜怡又等了片刻,确定看不到左凌泉修小姨第一视角后,索然无味。
盯了一天确实有点困了,姜怡拉着又开始打瞌睡的冷竹,一起回了后舱。
汤静煣不用睡觉,心里不相信清婉和小左会坐怀不乱,依旧抱着团子和白猫在美人榻上躺下,继续盯着水幕。
可惜水幕中无声无影,好像真的睡着了。
就在汤静煣也等不住,渐渐迷糊的时候,里面才传来几声微不可闻交谈:
“凌泉你……尾巴怎么能……”
“嘘~放松点,别扭。”
“好怪……啊~别……”
……
已经睡着的团子,可能是听见了动静,一头翻了起来,正想疑惑地叽一声,却被聚精会神汤静煣捏住了鸟喙……——
银月当空。
海港灯火如潮,山岳般的巨船,在海岸线上来回游移。
上官灵烨在楼宇顶端静坐,手里拿着铜镜,聚精会神看着黑漆漆的镜面。
只可惜等待许久,也没能看到任何东西。
上官灵烨料想两人没胆子在她们眼皮子底下乱来,最后也失去了兴致,把铜镜收起来,看向了远方的大海。
说起来,上官灵烨还从未离开过玉遥洲。
记事起就一骑绝尘,在宗门内享受天之娇女的待遇;而后在九宗周游,还没跑完一圈儿,就成了第一青魁。
本以为从此顺风顺水,该踏上游历天下的道路,去九洲大地,见识这人间与仙家的繁花似锦。
不曾想老祖一句话,就让她在俗世深宫锁了八十年,一直到今天。
不过,上官灵烨如今已经没了往日的歇斯底里和对老祖的埋怨。
因为她如果不在俗世待上八十年,把性格慢慢扭过来,如今的自己,可能和惊露台的那个手下败将小仇一样,百来岁了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仙人模样,只会看着天上,从不眷恋凡间。
要知道她当年比小仇还仙,眼里只有八尊主,甚至不把九宗各大长老当同类。
如果荒山尊主让小仇嫁入大燕皇城,小仇如果不情愿,肯定就不会答应;当年荒山宗主不想让小仇走剑修路数,小仇就公然违逆了老祖宗的意思,并非没有先例。
而她则不然,当时心里根本没有‘情愿不情愿’的念头,觉得老祖这是为她修行路着想,二话不说直接就去了,完全没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放在眼里。
如今坐在此地回首往昔,她才感觉到当年的自己,就是个另类的怪胎愣头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