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等了半个小时,菜已经上来了,景红秀却还没来。
江帆颇为无奈,又不好打电话催。
只得继续等着。
又等七八分钟,景红秀才一头汗跑进来。
看到菜已经摆在桌子上,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不先吃?”
江帆指指对面:“坐吧!”
景红秀才坐下,把头盔摘掉放一边。
额头汗津津的,流海粘成一片,贴在脑门上。
江帆莫名想起句诗:送餐日当午,那啥……谁知外卖苦。
景红秀拿纸巾擦了一下,把流海扒拉到两边,额头光滑。
十九岁的花季少女,才刚刚成年,真是花儿一样的年纪。
江帆看着她的眼睛,有勇敢、有坚持,也有执着,还有对美好的憧憬,唯独没有心机和城府,虽然外卖服并不好看,可仔细审视这张脸,却能发现一种别样的美。
景红秀也看他:“你吃饭啊?”
江帆拿起筷子:“跑外卖怎么样,辛不辛苦?”
景红秀夹了一块回锅肉放米饭上,眼神和他对了一下,又移到别处:“还好吧,和工厂里上班差不多,时间比工厂上班要长一些,但挺自由,挣的也比工厂多。”
江帆扒了一口米饭,继续问:“一个月能挣多少?”
景红秀小口的扒着米饭,道:“我刚跑,还不太熟悉地方,一天只能跑二十单,一个月能有四千多块,等跑熟了一天跑三四十单,能有六千块钱。”
江帆问道:“能按时吃上饭吗?”
景红秀道:“吃不上,饭点都不让停的,今天我报的缺电。”
江帆又问:“得受不少委屈吧?”
景红秀道:“还行吧,怎么也比工厂强。”
江帆无话可说,想想外卖员被歧视的各种短视频,心里多少挺不是滋味。
景红秀吃饭虽然小口小口的,但速度却很快。
江帆一碗米饭才刚下去一半,她就快吃完了。
都没吃几口菜。
江帆瞅瞅,问:“怎么吃的这么快,吃点菜。”
景红秀道:“我饱了。”
江帆就不再劝,琢磨了一下,道:“外卖这个活比较辛苦,钱也不好挣,好多委屈你现在可能还没体会到,关键也没啥前景,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工作?”
景红秀看着他:“我觉的挺好的,别的我不会干。”
江帆道:“不会可以慢慢学。”
景红秀摇摇头:“我觉的送外卖挺适合我的。”
“……”
江帆无话可说,正琢磨呢,景红秀催他了。
“你能不能快点吃?”
景红秀有点急,这个点正是高峰期。
平时都不在这个点吃饭的,要错开高峰期。
江帆尬的一批,连忙扒了几口米饭,放下筷子:“好了,走吧!”
景红秀看了看盘子里没怎么动的菜,挺不好意思的:“要不你再吃点。”
江帆拿纸巾擦着嘴:“饱了,走吧,别耽误你时间。”
景红秀嘴皮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了。
出了餐馆,看了他一眼,骑上电摩先走了。
江帆一直目送她消失在人流中,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过了一阵,才给秘书兼司机打电话。
周日。
陈云芳还在跟房主谈判,曹光想出条毒计,找人举报有人在居民楼搞电信诈骗。
官差上门,二话不说将躲在两套房子搞地下工作的人连人带设备全带走。
杨路裕接到通知后,差点没把肺气炸,打电话大骂曹光。
这一招太狠了。
电信诈骗这种事情,官差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又不是正规的办公场所,只要有人举报,肯定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带回去审查一番,人没问题可以先放出来。
可设备要回来就得大费周折了。
没几个月想都别想。
怎能不气。
晚上。
江帆接到汇报之后,很是表扬了老曹一番。
连成本都省了。
唯一需要支付的成本就是举报人的好处费。
毕竟如果查无此事,举报人也会麻烦。
周一,股市踩着点准时上班。
中阳股份直接被顶到一字板涨停。
明天主力要跑,今天的一字涨停板真是气势如弘。
弹幕上不少散户吵吵着要妖,纷纷追进来。
江帆不怕主力跑路,他在意的是身份好像暴露了。
根源是上了龙虎榜。
交易席位就是他的身份,只要不出就会被人记着。
谁也不想给别人抬轿子。
本来主力是不跑的,因为他的原因,主力要提前跑路。
还有甲方。
江帆想好好玩一次。
能挣多少钱都不在意了,就想好好体验一次当主力的感觉。
钱天天都在挣,躺着就能来。
主力可不是天天有。
这天,江帆一连又开了七个账户。
把剩下的资金分散到了其他八个账户上。
(2015年4月13日—2016年10月15日一人可开20个证券账户)。
还给两个小秘的账户上也转了一笔资金。
姐妹俩不明白:“江哥,还开账户干嘛?”
江帆道:“资金得分散,我要一直不走,股价拉的越高就越不好跑,后面进来的资金都怕我随时砸盘跑路,到时谁敢接盘,所以得分散资金,化整为零躲起来才好跑。”
姐妹俩都恍然,又问:“那把资金转到我们账户上干吗?”
江帆解释:“单一股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