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它本身就是它的种子?”朱标一脸疑惑。
“殿下,是这样的。红薯和土豆不比其他,本身就是种子。
将土豆切成块,放在合适的地方然后静等其发芽……”陈松详细的给朱标解释着。
陈松解释的很详细,朱标很快就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咱们吃的土豆和红薯就是它的种子?也就是说,土豆和红薯的培育就是依靠咱们吃的那些?也就是说,咱们吃的其实就是粮种?”朱标的脸色变得很古怪,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土豆,又看了看陈松。
“殿下,是这样的。”陈松点头称是。
“你怎么不早说,此物如此重要,咱们怎么能为了口舌之欲而吃粮种呢?”
朱标一下子急了,红薯和土豆如此重要,以后肯定是要推行天下的东西,现在数量如此少,怎么能说吃就吃呢?
“殿下殿下,此物产量巨大,吃一点不妨事,不妨事。”陈松连忙劝说。
可是朱标哪里能听进去,他看着桌子上那些已经被煮熟的土豆红薯,长叹一声,“今天已无法挽回,以后可不能像今天这样了,粮种不可轻食,多一点粮种,就能早一日推广天下。”
“殿下,我舅舅那里的土豆和红薯可以用作粮种,这些土豆红薯足够了,殿下莫要担心。”
陈松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就算将赵铁绳那里的红薯和土豆全都吃光了,医院里还有。
医院里的东西能重置,说句难听的,只要时间足够,陈松可以将土豆和红薯种满世界的每个角落。
朱标说道:“话不能这样说,粮不稳则天下不稳。
以后能别吃,就尽量别吃,留作粮种比什么都强。”
这顿饭吃的朱标就像是做过山车一样,心情一时三变。
吃完饭,朱标开始来到了陈松的书房,着手开始书写奏折。
朱标打算在这里再待几天,但是禀报给朱元璋的奏折却不能耽搁。
在朱标写奏折的这段时间中,朱棣出现在陕西的地界上。
大雪早已经停下,可是道路上的积雪还在。
朱棣胯下的战马已经累到了极致,因为不是公事,因为没有公文,所以朱棣就无法在驿站中更换战马。
朱棣看着前方,眼睛中满是红血丝。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只为了能早一点到达陈松老家。
时间缓缓而过,朱标的奏折已经被送走,这是朱标到的第三天。
陈松带着朱标在村子周围转悠,好不容易来一趟,朱标可要好好看看陈松的成长环境。
有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散步在周围的侍卫全都朝朱标和陈松围来,右手都放在了腰间腰刀的刀柄上,警惕的看着前方。
陈松眯着眼睛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出现一团白雾。
这是战马奔驰时飞溅起来的积雪。
朱标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看着。
朱棣愈发的近了,朱标周围的侍卫将腰间的腰刀抽了出来。
“不明骑兵,保护殿下,若有人私闯,杀无赦!”
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这是朱标的侍卫统领。
陈松疑惑万分,这个时候过来,难不成是朱樉?
除过朱樉之外,陈松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
朱标静静的看着过来的骑兵,不慌不忙。
朱棣看到了围在朱标周围的侍卫,看到了手持腰刀的侍卫,这些侍卫身上的军装朱棣认识。
“京营兵马?为何会在此?”朱棣心里闪过无数个疑问,同时急忙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
“吁!”朱棣死死的拽着马缰绳,控制着战马停了下来。
朱棣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跳下战马,带着几个侍卫朝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