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鞑子的反击就来了。
早已布置完毕的投石车将一颗颗巨石朝着城墙这边投来,尽管准头很差,但声势可怖。
徐达站在古北口城墙的塔楼上,指着那几个投石车,冲着身后的部将大喊:“通知下去,让城墙上的火炮给我将那几个投石车炸了。”
“遵命!”
一个将领带着徐达的命令跑了下去。
云梯攀上了城墙,上面的鞑子手持弯刀,冲了上来。
早已准备好的滚烫金汁朝着这些鞑子泼去。
惨叫声响起,可依旧抵挡不住鞑子的攻势。
“杀上去......”
一个鞑子大喊一声,跳上了城墙。
周边的守军急忙冲了过来,和这些人拼杀在了一起。
战场永远都是残酷的,以北平府为中心,周围的那些边墙都遭受到了进攻,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就连盘踞在辽东的纳哈出也跃跃欲试。
......
“报,鞑子皇帝就在东北方向二十里处!”
数个夜不收冲到正在奔驰的陈松面前,朝着陈松大声喊道。
陈松那疲惫的脸瞬间振奋,“哈哈,终于追到你们了!”
陈松看向一旁的朱棣,大喊:“殿下,咱们要加快速度了!”
“哈哈哈,终于找到这些鼠辈了。传令全军,加快速度。杀鞑子一人者,赏白银,杀鞑子将官者,赏百户,杀鞑子王公者,赏千户,俘虏鞑子大臣者,勋爵封赏,俘虏鞑子皇帝者,赏伯爵!”
朱棣将腰间的马鞭狠狠的朝着马屁股上抽去,同时不停的大喊。
在朱棣的刺激之下,这些士兵们瞬间兴奋了起来,身上的疲倦消失的一干二净。
从天上往下看去,只见有两道烟尘,双方的距离在不断减小。
近了,更近了。
陈松甚至可以看到前面的巨大烟尘,朱棣的神色瞬间严肃起来。
士兵们又加快了速度,朝着前面追击。
这时,脱古思帖木儿也终于坐不住了。
他骑着一匹战马,脸色焦急,频繁的看向一旁的失烈门。
“丞相,身后的追兵速度如此之快,咱们早晚要被追上,这可如何是好啊!”
堂堂皇帝,现在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实在让人唏嘘。
失烈门的脸色同样难看,骑在战马上的他频频回头,眼底的绝望掩盖不住。
虽说现在跟在脱古思帖木儿周围的战兵有不少,可这些战兵护卫的不仅仅是脱古思帖木儿一个人,还有脱古思帖木儿的那些后宫妃子,以及那些亲戚王公贵族等。
这样分散下来,就没有多少兵力可以抽调了。
就算将手中所有的战兵都抽调出去,失烈门也不觉得这些战兵能够挡住身后的追兵。
“陛下,惟今之计只能分散逃跑了。分得越散越好,一路往北,这是咱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失烈门回道。
“分散?怎么分散?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扔下我身后的这些人吗?”脱古思帖木儿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抛弃部落自顾自的逃命,这个罪名,脱古思帖木儿不认为自己能担得起。
“陛下,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还请陛下早做决断!”失烈门大声喊道。
可是,陈松和朱棣不会给脱古思帖木儿太多的时间。
他们两人率领着追兵,距离脱古思帖木儿尾部已经不足两里,并且还在不断的接近。
当第一只射出的箭矢落在脱古思帖木儿尾部的那些人群当中时,脱古思帖木儿也不得不早做决断。
最终,脱古思帖木儿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
在失烈门的劝说之下,脱古思帖木儿率领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以及一些嫡系心腹,准备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