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道衍大师好本事!”陈松夸赞道。
“常青啊,道衍大师可不是一般人,要不是没有这点度量,那还怎么做事呢?”朱棣站在一旁打着圆场。
“不得不说,陈大人的文采确实厉害。恐怕当世,很少有能超过陈大人的。
陈大人的这两首词,恐怕要让那些文人汗颜啊!”姚广孝接着说道。
陈松摆摆手,一脸的不在意,“和这些文人比,有什么意思?虽然从古到今,有很多文人立下了不世功勋,可在如今的朝中,这样的文人实在是太少!”
“坐下说吧!”朱棣指了指面前的桌子,示意两人坐下来说。
陈松点点头,坐了下来。
三个人就这样围坐在桌子边上。
“不知道陈大人后面还有什么打算?”
坐定之后,姚广孝开口问道。
“还能有什么打算,无非就是新学罢了,这是我的重中之重,不能有片刻的松懈。”陈松淡然淡然的样子。
姚广孝没来由的笑了起来,陈松疑惑不解。
朱棣也是一脸疑惑,便问道:“不知法师为何发笑?”
姚广孝笑道:“陈大人说的淡然,但陈大人已经和这天下大事纠缠在了一起,以后的安生日子可不剩多少了。
至于新学学堂,虽然是重中之重,但是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陈大人去做。”
“何以见得?”陈松问道。
“这种事情就是明摆着,北边的鞑子解决了,南边也快要平定。可是,天下就此太平了吗?不,距离太平还差的远,陛下雄心壮志,定然有更雄伟的目标。
而陈大人,这些事情都少不了你......”
姚广孝说着说着,神色忽然凝重起来。
陈松也皱起了眉头,其实陈松早已经知道按照朱元璋的性格,对天下的改变不止于此,后面的事情还多的是,这些事情,陈松也明白,大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这是陈松早已料到的事情,可要是一个外人,若非特别了解陈松和朱元璋,恐怕不会说出这番话。
陈松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姚广孝,“此人果然名不虚传,智慧近妖。这番话,就算是朱棣,也不曾说出。”
朱棣的眼睛圆瞪,显然,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法师这话是什么意思?俺觉得很有道理,可又听不怎么明白,可否说的明白一点?”朱棣问道。
姚广孝道了一声佛号,摇摇头,沉默不语。
见姚广孝这样,朱棣也不再追问。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愿如此吧!”陈松感慨一句。
“其实,冥冥之中,一切早已经注定,我们做的事情,无非就是按照注定的运行下去罢了!”
姚广孝忽然说出这一番没来由的话,听的陈松和朱棣疑惑万分。
故作深沉!
反应过来之后,陈松心中冒出了这样一个成语。
“今天趁着这良辰美景,咱们何不如醉上一会?”朱棣笑着看着两人。
陈松道:“行啊,那就醉上一会!”
“贫僧以茶代酒,陪两位不醉不归!”姚广孝道。
在朱棣的安排下,酒菜很快就布置了上来。
陈松和朱棣不停的推杯换盏,两人的年龄,不过少年,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立下如此功勋,就算是嚣张跋扈也是正常,别说只是喝酒了。
这场酒喝得陈松和朱棣非常舒服,一直到黄昏时刻。
......
时间换换而过,献俘仪式如约而至。
太和殿外面的广场上,旌旗招展,风卷着旗帜,猎猎作响,文武百官沿着中轴线肃立。
朱元璋高坐在文武百官的前方,在朱元璋的两侧,一方由猛士控制着的猛虎,一方是控制着的花豹。
铠甲明亮的大汉将军站在朱元璋的两侧,脸上满是肃穆。
各种乐手聚集在文武百官的旁边,在往两边,就是侍立着的大汉将军。
在文武百官的后面,有一个搭建起来的高台,上面有几个竖立着的木桩子,那是用来控制战俘的地方。
陈松和朱棣作为这次战事的将领,身上穿着出征时的铠甲,两人站在朱元璋的前面,大声呼喊:“臣,奉陛下之命,蒙苍天赐福,先贤护佑,于正月十三日大破贼兵于捕鱼儿海,俘地保奴......”
陈松和朱棣的声音在太和殿的上空不断地飘荡着,高坐上位的朱元璋捋着下巴上的胡子,面带笑容。
陈松和朱棣喊完,行至一侧,兵部尚书站出,行至朱元璋前面,面向文武百官大声唱道:“展国威,献俘!”
一时间,礼乐声起,雅乐声不绝于耳。
地保奴、捏切来等人在大汉将军的控制下,朝着朱元璋走来。
行至朱元璋面前,身后的大汉将军猛然踹向这些人的膝关节后面,一下子将这些人踹的跪倒在地。
“万胜!”
大汉将军高呼。
“可知罪否?!”
朱元璋站起,指着这些俘虏,质问。
地保奴抬起头,脸上的灰败愈发严重。
一个大汉将军一脚踹来,踹在了地保奴的腰上。
忍着疼痛,地保奴喊出了颤抖的两个字,“知罪!”
这两个字是早已经教给地保奴的,要是不会说,那后果比现在还要惨。
“拿起!”
朱元璋一指高台,大呼一声。
大汉将军们又控制着这些人朝着高台而去,将他们挂在了高台上。
雅乐声大了几分,文武百官皆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