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
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
看着这些朝村外走去的妇人,陈松念叨着刘居易当年写的那首《观刈麦》。
《观刈麦》当中描写的情景,今天完美的展现在陈松面前。
“常青啊,你说这些人所种的田地是自己的还是吴德良的?”看着眼前的妇人,朱棣询问。
陈松说道:“按照鱼鳞册上的来看,这里的田地就是吴德良的,所以这些人应该是吴德良家的佃户。
但是从这里一直往东,那片地方鱼鳞册上的却是当地自耕农的土地,待会儿咱们到那边去看看去问一问!”
陈松看向东边,指着东边那大片农田对着朱棣说道。
“俺也是这样觉得的,咱们先到东边去看看吧,看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情况!”朱棣说着,就带着随从朝着东边走去陈松紧随其后。
往东大概走了,有两里地,眼前又出现一个村庄,这个村庄和刚才那个村庄差不多,里面的庄户也就那么多。
饭点时间,所以家中的人大部分都在地里,村子里没有多少人。
陈松和朱棣在村子里转了转,村子当中出过一些狂吠不止的黄狗之外,也就能听见几阵黄牛的叫声。
时不时还能看到在村子里到处乱转,有些瘦弱的公鸡。
在农村,能在外面溜达的,也只有公鸡。
至于母鸡,百姓们是万万不可能将它放出来的。因为它要是下蛋下到了别家,那可真就是说不清了。
没花多长时间,陈松和朱棣就将这个村子溜达了一遍。
溜达完之后,陈松和朱棣又朝着不远处的田地走去。
一天当中最热的时间来了,可是这些农民们并没有回家的打算。
在农村男人当畜牲养,女人当男人养,半大的孩子当成人养。
陈松都看到好几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在田地里不停的抡着锄头。
陈松和朱棣来到一处忙碌的人比较多的田地前头。
这处田地的主人倒是一个好说话的,这处田地的主人四十来岁,他并没有像之前陈松遇到的那些精壮汉子一样那样警惕,反而是一脸随和。
地里有三个精壮汉子,不用想那是他的儿子,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想必应该是他的孙子,再还有几个妇人。
见陈松和朱棣站在他家田地的前头,这个汉子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来到了陈松和朱棣那里。
陈松和朱棣脸上都带着笑容,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个汉子才敢如此“大胆”。
“老乡,这是在忙活着呢?”陈松指了指汉子身后的田地,一脸笑容的说道。
汉子将头上的草帽儿掀了掀,说道:“是啊,农家子有几个清闲的呢?”
“这话说的也是,不知道老乡这田地收成如何呀,交的赋税可高?”陈松不着痕迹的问道。
这个汉子也没有隐瞒,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这处田地的收成好啊,一年到头全家人都可以吃饱!
只不过,我们不给朝廷交税!我们都是交给吴老爷,吴老爷可是好人,比朝廷要说的赋税还要少一半,这方圆这么多田地,基本上都是挂在吴老爷名下的。
之前,吴老爷经常会让他儿子来这里看看,几位,是不是他儿子的朋友呀?”
听到这里陈松和朱棣对视一眼。
“是啊,我们都是吴老爷的朋友,你说这处田地挂在吴老爷名下,可否详细的说一说?
不瞒你说,我家有田五十亩,可是每年交给朝廷的税非常多,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有些心动,也想挂在吴老爷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