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看上去和蓝玉关系莫逆,不得不防啊!”陈松心中暗暗想到。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陈松和这个郭英没有打过任何交道,可看现在这个架势,防备一点总没有错。
早朝就这样过去,和往常一样,陈松也是很快的走出了金銮殿。
蓝玉和郭英两人并没有着急着走出,他们两个走在最后面。
郭英的兄长郭兴走到两个人面前。
朝着蓝玉拱拱手,笑着说道:“蓝兄这次又在云南屡立战功,这个真的是羡煞我了,恨不得我也冲到战场上去!”
蓝玉笑着回了一礼,道:“郭兄可就莫要再揶揄我了,谁不知道如今整个朝中,陛下最看重郭兄?宫中禁军都由郭兄掌控,如此殊荣,朝中何人可得?
更别说如今一门两侯爵,这可真是羡煞我等!”
郭兴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们几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走出了金銮殿。
郭兴因为还要执掌宫中禁军,所以手头的事情非常多,就先回宫了。
而蓝玉和郭英现在没有什么事,朱元璋也没有召唤他们两个,所以下了早朝之后,他们两人便走出了皇宫。
回家换了一身常服,两人就在应天府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着。
不知怎么,竟然来到了陈松的医馆大门外。
站在医馆门外,蓝玉看着医馆的大门,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来这里的场景。
一脸唏嘘的说道:“那个时候的陈松也不过是一介白身,就是个平头小老百姓。
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一身医术以及那些效果非常好的药,可是现在竟然和我等平起平坐,真是不公平啊。
我等的功劳可都是真刀子和那些人拼杀出来的,他干过什么?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我就来气。
当时我还觉得这人性格好,脾气好,有勇有谋有眼色,可没想到竟然是一个釜底抽薪的货色。
我等在战场上拼死拼活,这个狗东西竟然直接掀了我们的锅,弄出一个什么破官绅一体纳粮,竟然让我家多交出不少的银两!”
看着医馆的大门,蓝玉越来越来气。
一想起自己在云南钻的那些山林,被蚊虫叮的那些日子,蓝玉心里就想不通,在他看来陈松压根就没有立什么功劳之前,那次跑到大漠上去也不过是侥幸罢了,怎么也能分为一个侯爵,这不是扯淡呢吗?
郭英也一旁附声说着:“蓝兄此言不差,说实话,在出征之前陈松我也只是有所耳闻,只是听过他的本事,对他并不了解,可现在回来竟然从一介白身成为和我的平起平坐的侯爷,这话说出去真的就像个笑话,咱们在战场上拼死拼活差点把命都丢了,竟然不如一个幸进之徒!”
蓝玉叹了一口气,“唉,世道变了,这个姓陈的蛊惑人心倒是有一手。
行了,我等还是先离开这儿,看着这个医馆我就来气,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一顿!”
蓝玉背着双手离开了这里,郭英紧随其后。
……
来到通济门大街,找了一个豪华的酒楼,蓝玉和郭英便走了进去。
通济门大街紧挨着皇宫,这里的装修不是普通地方能够比的。
这里的酒楼管事都是有眼力见的,能在这里消费得起身价肯定不差。
两人在二楼的雅间,桌子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美食。
一番推杯换盏,两人有了几分醉意。
蓝玉放下手中的酒杯,面颊通红。
“我就想不通他姓陈的凭什么也是个侯爷?我们在前线拼死拼活也才不过个侯爷,他陈松干了什么?也配?”
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嘴对嘴,往里面灌着。
“世道不公啊,世道不公!”可能是酒喝的多了,蓝玉竟然开始胡乱的骂了起来。
他骂着陈松,将陈松骂的什么都不是。
郭英也在一边帮腔,竭尽所能贬低着陈松。
“我实在想不通魏国公如此厉害的人,怎么就和姓陈的搅和在一起?
他可是我等武将的楷模啊,当年和我姐夫,可是陛下最看重的人,今天怎么自甘堕落?
想不通,想不通!”
蓝玉大力的拍打着面前的桌子,将桌子拍得哗哗作响。
……
朱元璋坐在御书房中,他的手中拿着兵部和五军都督府送上来的折子,这折子上面写着云南战事的过程以及各种花费,物资消耗,各地役夫调动等等情况。
打仗打的是国力,这些东西必须要弄清楚。
这已经不是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第一次总结了,可之前总结出来的那些数据,朱元璋觉得还是不太准确,就让兵部和五军都督府接着总结,将所有能涉及到的东西全部总结出来。
放下手中的折子,朱元璋捋着下巴上的胡子。
此次战役的消耗,朱元璋也可以接受。
“平定云南终于解了俺的心腹之患,让人将蓝玉和郭四找来!”朱元璋看向坐在一旁正在忙碌的朱标。
朱标站起,朝着外面走去。
朱标出去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进来,这让朱元璋不由得怀疑起来。
“这怎么出去了这么长时间?不应该啊,难不成……”朱元璋正疑惑之际,朱标从外面走进。
脸色阴沉,来到朱元璋面前,道:“父亲,没找见他们两人。他们两人的府中人说,他们回家之后换了一身衣服就出去了,并不知道他们两人去了哪里,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