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李三娃站在房门口,轻轻的敲打着房门,“先生,孔府来人了!”
睡梦中的陈松被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到了房门前。
打开房门,就看到了李三娃那略带疲倦的脸。
“大人,孔府的那个孔希礼求见,只是今天的他和之前有些不太正常。”李三娃说道。
陈松疑惑,不太正常?疯了?
“如何不太正常?”陈松反问。
“大人,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将他带过来吧!”
说完话,陈松将衣服披在了肩膀上,坐在房间中静静的等着。
没多久,李三娃带着孔希礼走进了房间。
陈松终于明白李三娃说的不太正常是怎一回事了,只见现在的孔希礼,脸上到处都是伤疤,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挠了一样。
本来细皮嫩肉的脸,就像是裂了的石榴一样,到处都是血痕。
陈松只觉得好笑,只是一直在忍着。
“坐吧,坐下来说,坐下来说!”
陈松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张椅子,对着孔希礼说道。
孔希礼坐了下来,神色恭敬不少。
“孔先生这是怎么了?这是路上遇到野猫了?被野猫抓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陈松指着孔希礼脸上的伤疤,故作不知的询问。
“唉,家丑不可外扬,实在是家丑不可外扬......”
孔希礼长叹一口气,一脸哀怨,“这是我那不孝的侄子干的,真是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成这个样子?”陈松一脸戏谑的看着孔希礼。
说实话,这样的孔府,正是陈松乐意见到的。
“唉,说出来都让大人笑话,我那侄子,这么大的人了,马上就是衍圣公了。
可是,做事实在不堪。该说不说,我也是他的长辈。我大哥在世的时候,还要敬我三分,可是我这侄子,不仅不会尊敬我,甚至还教唆府中人殴打我。
我脸上的这些伤,都是他带着人打的,可怜我一把年纪,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要遭受如此奇耻大辱,这简直就是耻辱啊!耻辱啊!”
孔希礼咬牙切齿,如果陈松没在这里的话,估计他早就歇斯底里的骂了起来。
“啧啧啧,确实,实在是。好歹你也是他的长辈,他这么做,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陈松一脸玩味的看着孔希礼,虽然没有笑出来,可是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孔希礼当然能看到陈松脸上的幸灾乐祸,可是呢,有些时候,事情无法按照他的想法而运行。
孔希礼想要衍道公这个称号,所以此时就必须忍下这些事情。
“那啥,我想问问,这个衍道公倒是怎么一回事呢?”孔希礼忽然问道。
眼睛中满是精光,死死的盯着陈松,生怕错过什么。
陈松将孔希礼的反应尽收眼底,将朱元璋交给他的那封空白圣旨拿了出来。
圣旨缓缓地摊开,孔希礼直接跪在了地上。
看着这个样子的孔希礼,陈松指着放在桌子上的圣旨,道:“你看这里,这里是不是空白的地方?如果说,我将你的名字填进去,你就是当代衍道公了。
以后呢,你的儿子甚至是后世子孙,都有资格继承你的称号,这可是陛下对你们的格外开恩呢!”
陈松的声音当中满是诱惑,听的孔希礼不停的咽着唾沫。
目光当中满是贪婪,此时,孔希礼恨不得将自己的名字填上去,只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陈松,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可惜啊,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应该将谁的名字写上去,如果说,将你的名字写上去,可是你的本事我又不知道啊。在来的时候,陛下说了,要我一定要将衍道公这个封号给一个本事大,且对朝廷忠心的人。
你我也算是旧识,可是,我做事不能因为自己喜好来办啊,最起码也得对得起陛下,对得起朝廷......”
陈松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圣旨收了起来。
整理好,重新装在了盒子中。
从始至终,孔希礼的目光都没有从圣旨上离开,目光一直在圣旨上。
那火热的目光,甚至都让房间的温度上升了几分。
陈松将圣旨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中,孔希礼的目光一直盯着柜子看。
陈松回到了位子上,在孔希礼的耳朵旁打了一个响指。
“醒醒,现在这圣旨和你还没有什么关系!”陈松轻笑道。
孔希礼回过神来,脸上的恭敬都快要流出来。
“起来吧,地上凉,不要在跪在地上了!”陈松说道。
孔希礼站了起来,坐在了陈松的旁边。
又看了一眼柜子方向,孔希礼问道:“大人,不知道我该如何做,才能将我的名字写在上面。”
陈松看着孔希礼,道:“我就喜欢你这种直言不讳的人,如果你今天和我拐弯抹角的话,那我可不一定会告诉你,你现在直接将你的诉求告诉我,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我都需要你做些什么。”
“首先,我知道,之前追杀我的人都是些谁,还有这次京城发生的那些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还有,帮着我将官绅一体纳粮在山东彻底的推行下去……
别告诉我你做不到这些事情,如果你做不到这些事情的话,那我可就要考虑考虑,这衍道公的称号该给谁了!”陈松一脸轻松的说着这些事情。
陈松这算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