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淡淡的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姚广孝看着陈松,脸上的表情开始惊骇,过了没多久,又平静了下去。
许久,姚广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贫僧无话可说!阿弥陀佛!”
道了一声佛号,姚广孝沉默了下来。
……
将公务员的事情安排好之后,陈松回家了。
他和朱棣在学堂门口分别,各自走上回家的路。
回到家后,朱棣坐在自家书房中,和姚广孝说着话。
“大师啊,今天常青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俺真的不明白,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朱棣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姚广孝,皱着眉头询问。
“唉,此事,此事贫僧不知如何开口啊!”
姚广孝连连叹气,说一句实话,他倒是想将陈松意思告诉朱棣,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殿下,怎么说呢,根据贫僧看到的这些事情来看,富平侯所做之事,恐怕所图甚大啊!”姚广孝说道。
“所图甚大?能有多大?莫不是,莫不是,他要……”
朱棣大惊失色,连连大呼,觉得自己反应有些激烈,又急忙压低声音:“难道他要造反?”
朱棣胆战心惊起来,这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会造反。
“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
姚广孝急忙开口,生怕朱棣继续说下去。
“殿下,富平侯不可能会造反。他压根没有造反的那个可能,在朝中树敌无数,不仅文官,就连武将也是。
他拿什么造反?就算他站在金銮殿上大喊他要造反,估计陛下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姚广孝摇摇头,开口说道。
朱棣也颇为认同的点点头,“说得对,从古至今,还从来没有见过想要造反的人同时得罪文臣武将的,这不正常。
可,既然他没有这个想法,那今天的说的这些话,又是为何?”
姚广孝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只是,还不敢肯定。
同时,也没有办法和朱棣明说,只是叹道:“贫僧以为,富平侯所图甚大,只是不清楚所图到底为何。”
“江河所至皆为汉土,日月所至皆为明疆。此言,甚大,甚大!”
姚广孝不停的念叨着这两句话。
……
公务员考试很快到来,考试的形式和后世一样,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属于破天荒的。
起初,参加考试的这些考生还不习惯,可第一场考完之后,瞬间喜欢上了这种模式。
时间可能有些不够用,可要比科举自由。
考完之后,就可以回家,在回家的这段时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还可以复习以前的知识。
不用在考场过夜,不用在考场受冷挨饿。
这么人性化的设置,又怎么能不喜欢呢?
有些参加过科举的人,不由得将两种考试进行对比。
比过来比过去,还是觉得这种考试人性化。
考试很快结束,当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所有的考生轻松的走出了考场。
他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考场外面,说着自己在试卷上的作答。
陈松忙完收卷之事走出大门,外面的广场上还有很多考生没有离开。
这些考生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热火朝天的商量着考题答案。
看着这些人,陈松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要不要将干部培养学校弄出来?国子监的限制太大,培养方式也有所欠缺。
新学学堂教授的课程虽然也有很多治世学问,可终究不是专门培养干部的地方。
这可不行啊,就算是科举人才,也不是天生会做官。靠这些人的天分,那国家不得越来越差?”
回去的路上,陈松一直在考虑着这些事情。
一般来说,新科进士在外放前,都会观政,学习处理政事的方法。
可观政的局限性很大,也不一定有用,没有专门培养来的实在。
一些能力差的官员,可以在这个学校培养施政能力,培养大局观等等。
一般来说,翰林院类似于这种学校。
但翰林院总归有很大的局限,而且招收的基本上都是名列前茅的进士。
这不好,进士也就那么多,而且都是社会精英,大部分人没有经历过底层社会,在翰林院待上多年,能力也有限。
翰林院也基本上都是清流的阵地,这些人打嘴炮厉害,又如何能办实事呢?
况且,要是这个学校设立,那不是在文官们的头顶上盖了一个锅盖?
你是权倾朝野的文臣,可是你施政方式“有问题”,若是直接把你干死,不太合适,这个时候,就可以把你送进“干部学校”进修。
只要你进去,那可就不由你了,命令你要学习个两三年。
两三年后,你出来之后,还会如此吗?
手下的那些喽啰,恐怕都没了!
你想党争?那就将你弄进去然后进修。
你施政有问题,这个大义在手,你不服气?
你要是不服气,那你就是要造反,大义再一次站在你对面,你还想干什么?
一石二鸟,好处多多,陈松越想越热心。
但这些东西,现在要是拿出来,也不太合适。
刚刚把公务员制度搞出来,再弄出来这个,跨度太大。
所以,目前还是以公务员之法为主。
……
公务员试卷的批阅,是陈松一人做的,耗费了好几天的时间。
赶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