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在宫里求了好些天想要让嬴政带他一起出宫去见见苏然,嬴政拗不过他,想着也有好些天没见他了,着实有点想得慌,处理完这些天的公务也就带着老蒙跟王翦一块来到了酒馆。
恰巧苏然这天正好也在酒馆盘账,见老赵带了个新面孔来,不禁有些好奇。
老赵拍着王翦的肩膀笑盈盈的介绍道:
“这是老王,生意场上的伙伴,见我赚钱了也想来凑一角,苏老板你不会介意吧?”
苏然观察着王翦,同样王翦也在观察他。
王翦不论如何也没想到能给陛下出这么多好主意的人居然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小伙子,这一下让他有些接受不了,而且还是个经营酒楼的老板,怎么想也应该是个饱读诗书的中年人才对啊,顿时王翦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跟疑惑。
看了看老赵,想到之前答应陛下在外面的时候一定要叫他老赵,强忍着不适摆出一张笑脸跟苏然笑道:
“早就听说苏老板有赚大钱的本事,老王我是甘拜下风,特意来学习取经的,望苏老板海涵海涵。”
苏然脸色微微一喜。
既然是老赵带来的人那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苏然还观察到这老王满脸的沧桑,手上全是老茧,光这一点肯定是跟军队脱不了关系,眼下自己也是最缺人的时候,有这么个人上门,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多个人多个力量不是?
苏然摆了摆手,微微笑道:
“都是些小本事,上不了台面,都是各位看得起小弟。”
几人有说有笑的上了二楼,苏然为了招待王翦特意还把酒窖里藏的陈年老酒搬了出来供他们品尝。
王翦抿了一口这清澈见底的白酒,香而不辣,味道无比醇厚,王翦一下就爱上了这个味道,又不禁感叹道:
“苏老板好手艺啊,这酒咸阳城怕是找不出第二家了。”
苏然不可否认的点点头。
“这是自然,喜欢就多喝点,小弟别的东西没有,酒这东西管够。”
王翦一听这话就乐了,满意的看着苏然道:
“那今日某就要不醉不归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探子老窖下肚,众人脸上已经有些微微泛红了,苏然趁着倒酒的功夫瞟了一眼老赵,他这会正低着头不断嘀咕着什么,手里面还不断的比划着。
放下了酒坛,苏然拍了拍老赵的肩膀,大大咧咧说道:
“有什么话还非要藏着说,看不起哥们?不能跟哥们分享分享?”
王翦见到苏然居然敢这么对待当今陛下,还敢拍陛下的肩膀,酒意一下就退了三分,心都提了起来。
哪知道老赵被苏然这么拍着肩膀,居然没有半点不适的样子,甚至还有说有笑,这让王翦更是震惊,他们俩人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
这时,王翦再看苏然的心态一下就发生了转变,能跟皇帝如此交好,不论如何自己也要攀上这个高枝!
老赵喝了口酒,随意的用袖口抹了抹下巴,砸吧砸吧嘴道:
“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在算一笔账而已。”
苏然重新给老赵添满酒杯,有些好奇的问道:
“算账?算什么账?”
老赵努了努嘴。
“还不是朝廷打仗的事情,听说北边的匈奴又开始猖狂了,朝廷不日就会发兵,我算来算去,就算这次打赢了,朝廷也还是穷啊。”
苏然听的有趣,夹了口糖醋鱼,砸吧砸吧嘴说:
“你一个商人你还操心起国家打仗的事情来了?人朝廷都没叫苦,你操这闲心干啥?”
王翦脸色一下就变了,胆敢跟当今陛下如此大放厥词,放肆!
正准备发作,老蒙却赶紧伸手在桌子下面按住了他,王翦一脸疑惑的看着老蒙,却见老蒙不断的摇头。
老蒙知道,这是陛下在跟苏然套话呢,这办法都用了无数次了,屡试不爽。
王翦终究还是没有发作,只不过脸色有些不好看,想看看二人后面会发生什么。
老赵此时也喝了不少,听见苏然说这跟自己没关系,当即就摆谱道: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为国家操心怎么了?再说了咱们是平头百姓,打仗苦的可不就是平头百姓吗?国家都没钱了,你觉得我们这些商人还能赚到钱?”
话音落下,苏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三人见苏然一脸不屑的样子,不禁疑惑了起来。
老赵微微皱眉,有些不满道:
“你笑个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苏然摇了摇头,但脸上依旧是充满了笑意。
“你说的没错,但老赵你这笔账算错了,我先问你,你觉得匈奴很穷吗?”
闻言,还没等老赵开口,老蒙就开口了。
“那不然呢?匈奴人除了有草原,还能干什么?一片草原能养活整个大秦的人?”
老赵也点了点头,同意老蒙的说法。
在他印象里面,匈奴不就占有草原吗,养些牛马,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没了啊!
苏然摇了摇手指,一脸神秘的说道:
“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匈奴不但有钱,而且还非常有钱,是巨有钱的那种,你们懂么,只要朝廷把匈奴打下来,那就是天降巨富,赚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
老赵一听这话,当时就有些坐不住了,当即怀疑问道:
“匈奴哪来的钱?他们要是有钱还会发展成这样?你莫不是糊弄我,你当我没去过草原?”
苏然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老赵,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