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电梯,白禹领着一群人迎面走来,见到叶妃舒的时候,眼里闪过惊讶。

越过白禹,叶妃舒的目光落到了立在他身后三步距离的张秘书脸上。平淡无奇的黑色边框眼镜,黑色的职业套装干练利落,全副精神都在撑在手臂上的文件夹上。

“你怎么突然来了?”白禹靠近了叶妃舒,低沉的声音唤回了叶妃舒的注意力。

收回打量的目光,她冲白禹笑道,“我来给你送汤。你这是要去开会吗?看来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她转身作势要走,被白禹拉住手肘,强势地握住了她的手。

“会议推迟半个小时。”

白禹冲着张秘书吩咐道。

张秘书脸上浮出了犹豫的神色,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旁边一个高挑的女人拉住了。

“好的,总裁。”

那个女人高高兴兴地应了,对上叶妃舒目光的时候又对她甜甜地一笑,一双明亮的眼睛几乎完成了月牙。

叶妃舒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容,被白禹拥着走进了办公室。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毕氏集团的最高层,窗明几净,全城的最高处,俯瞰的最佳点。

白禹按下办公桌的遥控,办公室里的光线自动调节地稍暗一些。

盛出来的汤还冒着热气,叶妃舒将瓷碗推到白禹的面前就收回双手,靠在椅背上,姿势慵懒地跟一只猫似的,看着白禹慢条斯理地喝汤。

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还不觉得有多尴尬,现在这个安静空旷的房间里面,两个人反倒没有话说了。

叶妃舒垂头盯着自己修剪过的手,圆润饱满,“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瓷勺与碗相碰的清脆声音忽的一顿。

叶妃舒缓缓地勾唇,笑容讽刺,“你居然让张秘书来挡我?就因为那天我们吵几句的事情,你是不是又打算像以前那样?”

“以前什么样?”白禹凝视着叶妃舒,能看到她来公司看自己,这简直有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神奇感觉,他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以前不就说我怀的不是你种,把我扫地出门。现在我肚子里面没有孩子,你就让秘书用这么一招吗?”

白禹唇角微抿,“张秘书做这种事情?”

叶妃舒是不吐不快, 别人敢给她不痛快,她可没有那么好心思却以德报怨,没有办法,谁让她现在心情不好,总是要发泄。

凭什么小小的一个秘书,狐假虎威,欺负到她的头上?

叶妃舒冷笑着对上他的眼睛,“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被保安盘问,被秘书阻拦。毕氏女主人如果是这个待遇,我不乐意奉陪。”

白禹直接接通了外线,把助手叫了进来。

“刚才是张秘书接的电话?”

助手出门去了解情况,回来给的答案令叶妃舒意外。

不是。

而是一个新来的实习生自作主张接的电话。

白禹眉头蹙起,“开除。”

从哪儿找来的这种不上道的员工。在老婆与员工之间,白禹无条件偏向叶妃舒。

“好了,好了,别为这些事情不高兴了。难得你今天第一次到公司里面来看我。我带你去参观一下公司。”白禹将叶妃舒从座椅上拉起来,抱在怀里亲昵地吻了吻额头,“好不好?”

叶妃舒懒洋洋地,“还是算了吧。汤你喝了,你就忙吧。”

看得出来她并不是很有兴趣,白禹也不再坚持,亲自把叶妃舒送到楼下,替她开车门,目送着车子远去。

就这么大概十分钟的功夫,总裁夫人来到公司里面的事情就传遍了整栋大楼。最倒霉的莫过于那个即将转正的实习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刻就趴在座位上哭了。

“十分钟之内,收拾完毕,离开这里。”人力资源部公事公办。

秘书处的人各自忙碌着,并未对这个倒霉的女孩给与安慰。在她们看来,这是作为秘书的失职,得罪老板最亲近的人,有时候比直接得罪老板还要严重。

“好了,好了,把眼泪擦擦,不要再哭了。”只有路过的公关部新来的经理给她递上了纸巾。

实习生满心感动,带着哭腔喊了一声这个人美心美的公关部经理,“柳经理。”

柳晚照一笑,双眸就完成了月牙,“就当是个教训好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接过那样的电话。”

这是她会奔溃大哭的原因,她根本就没有接到过那样的电话居然会因此而被开除了。可是大家都不想听她的辩解。她来这个办公室时间也不短了,知道人情冷暖。自己是这里唯一一个秘书,那些所谓的前辈们不把这个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来,还能推到谁身上去?

柳晚照压低了声音,“嗯嗯。可是于事无补了啊。”

能遇上这么一个安慰自己的人,实习生觉得离开得也不是很悲惨,诚心诚意地道了谢,这才抱着箱子离开了。

有的秘书盯着实习生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做错事还一堆借口。”

柳晚照有些无奈地耸肩,“年轻人嘛,做错事的第一反应不是找原因还是找借口。”

张秘书看了一眼柳晚照,“你倒是热心,还会花时间来安慰她。”

“因为……接了那个电话的人是我啊……”柳晚照在心里面说道,可红唇舒展说出来的话却是,“我们都有年轻的时候嘛。大家一个公司,总算都是缘分。”

这话一出口,引起大家的赞叹。

毕竟人都希望在自己失意的时候,身边能有人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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