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心里轰的一下子。心想:幸亏为这房捣乱,我们爷儿俩遇上了,要不然就麻烦了!合算我是打阵的,我这干爹是阵胆。我听我爹说过:我们家这个五钩神飞枪,有三种枪不打:头一个是“枪母子”;第二个是“五分枪”;第三个就是四个枪头的“双枪”。要遇见这三种枪,自己是九死一生;碰巧,连这一生也没有,是有死无活。他心里头登时可就着了慌了,可是外表上一点儿也没露出来,依然是笑着说:“干爹,他请您做阵胆,不问可知,您这是奔瓦岗山大隋营啊!”“咳,刚才我跟你说了,昏君使我丧志,叶落归根,我已享受晚年之乐。我把双枪上了封,在佛祖驾前起了誓,决不再出世了。”罗成说:“那您为什么又出来去给长蛇阵做阵胆哪?”“无奈老杨林再三恳求说:姑念咱们是金兰至友,你就帮我这一回忙吧!我要是再不出来,就对不起朋友啦。你听明白了吧?”“哎呀,干爹呀,您这也是被老杨林所难呀!”爷儿俩喝着酒,罗成心里盘算:这长蛇阵我可怎么对付呢?想来想去,计上心头:“干爹呀,我听我爹说过,您这双枪,敢说是天下无二,甭管任何人是沾死碰亡。您又没儿没女,虽说我是义子,等于是您的亲生儿子,将来您有个百年之后,还能把这枪法带到棺材里去吗?”“哈哈!罗成,你甭着急,这次长蛇阵完了之后,我想到北平府看你爹去,我把这双枪传给你,连枪谱都给你带了去,是倾囊而赠。你想,我不传给你,我咳传给谁!”罗成说:“哎呀,干爹,您还是疼爱孩儿我。我谢谢您了。”罗成心里话:我们家这枪就没人敢惹,我再把双枪得过来,外手是五钩枪,里手挂上双尖枪,这三条枪走遍天下!可是常言说得好,扬子江心水,蒙山顶上茶,喝着有味,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这长蛇阵我怎么破呢?想到这儿,又问道:“干爹,虽说我们家这条枪最怕您这双枪,可是究竟这双枪有破无破呢?”“噢,你要问这个,那是当然有破呀!”罗成一听、有门儿!我得先吧这破法得过来。定彦平接着说:“不管什么事情,都好有一比: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可是没人给你捅,你破得了吗?你甭着急,我到北平,传完了双尖枪,再把破法对你说明。”“还是爹爹疼我。索性您今儿就把这破法先给我说说吧。”“今天我不想说,以后再说吧!”罗成念头一转,我指东说西,冲槐骂桑,非把这老头儿骂迷糊了,他就该给我说了。想到此,可就说:“干爹呀!听说现在是逢山是寇,遇岭藏贼,到处都有响马。比如说我奔泰安神州,走到半路上,遇见山寇劫我,可巧有使双枪的。倘若今天不是咱们爷儿俩遇上,我罗成死在双枪之下,就算是该着。既是爷儿俩遇上了,您把单枪破双枪之法告诉了我,遇见使双枪的,是不是我命不当绝呢?我们家就我这么一个,您也无儿无女,将来您养老送终,也是我的事啊!您可不赶紧给我说说呢!”定彦平说:“你这小子这话倒是很有道理。不过,甭管到哪儿,你遇不上使双枪的。双尖枪,敢说至友我定彦平这一份。”“干爹,那您这双枪又是跟哪儿学来的?”“我跟薛家门儿学来的。”“哪薛家门儿就没有后人吗?”“这小子,吹毛求疵,刨根问底!我老师就一个儿子,此人姓薛名英字文举。除了他,再没有使我这双枪的。”罗成心说:这就两份儿了。“干爹,您这师弟薛英就不许收个徒弟吗?”“我和我师弟素有来往,他对我说过,他是决不收徒弟。”“您这是多少年的话啦?”“这话有十五年以上了吧。”“万一这十五年之内,人家要收了徒弟呢?”“没那个事。”“干爹,万一人家收了个徒弟,又当了山大王,让我碰上了呢?我死了是小事,背后人家谈论起来,说别看罗成单枪厉害,遇上使双枪的了。谁不知道罗成的干爹是双枪将定彦平啊!您想想,人家能不骂吗?”“啊?骂什么呀?”“这老天杀的,虽说罗成是义子,等于跟亲生之子一样,怎么就不把双枪破法教给儿子呢?这老奸心!这老奸巨猾!这老勾心!不但勾心,还勾心带刺!这……”定彦平说:“唉,先等会儿,我先问问你,你这骂谁呢?”“咳,我这是替人家这么说说。”定彦平说:“哼,好小子,真有你的。”要知定彦平怎样答对此事,请听下回。
状态提示:59哄双亲罗殿下辞府 助老友定将军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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