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将受惊的母亲和三个幼小的弟弟都接了出来,觅路逃去。李渊则奋起反抗,替他们掩护,黑衣人不敌,也是瞬间就被杀了十几个。黑衣人见他们逃出马车,当即杀光了护程的家仆,大呼小叫地向他们追来。李夫人抱着小儿子元霸慌慌张张地奔逃,脚下一跄踉就跌倒在地。一个黑衣人举刀砍下,瞬间就在李元霸的左眼和鼻子之间砍出了一条血痕。殷红的痕迹映在稚嫩的脸上,煞是触目惊心。黑衣人再次举刀想要结果李元霸的性命,却突然从旁伸来一只金装锏,将黑衣人的刀挡了开来。接着一个矫健的身影跃过来,手持金锏,护在了他们的面前。那人回过头来看着李元霸,李元霸突然就忘了喊痛,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此人身穿皂色箭衣,脚蹬黑色布靴,一副衙役打扮,眉目俊朗,气宇轩昂。本来只是一瞬间的注视,李元霸却觉得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此时李渊也赶到了李元霸的身边,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然而李元霸却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头脑里深深映着的只是此人的面容。这人自然就是刚从伍子胥庙下山来的叔宝。叔宝用金装锏指着前面那个欲杀李元霸的黑衣人厉声道:“你们这帮畜生,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那黑衣人不答,只喝道:“上!”十几个黑衣人又并排杀上来。叔宝手提金装锏,左冲右突,如弄风猛虎,醉酒狂龙。战不多时,叔宝顺手一锏,将那黑衣人的面巾打了下来。那人似乎颇为慌张,忙用手遮住了脸庞。叔宝还要再打,那黑衣人见形势不对,忙扔过来一支枪,将叔宝逼在一旁,发一声喊,和一干黑衣人转身就走。其中一人似乎觉得颇不甘心,还要再来加害李渊,被叔宝一锏打在腰上,又顾及其他同伴,无奈之下只得掉头逃走。见众黑衣人逃远,叔宝忙蹲下查看李元霸的情况,“怎么样?孩子没事吧?”李夫人也蹲下道:“没事,就是皮外伤。”叔宝抚摸着李元霸的头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李元霸稚声稚气道:“我叫李元霸。”“疼不疼啊?”“疼的时候,我没哭。”李元霸看着叔宝的眼睛,似乎很为自己感到骄傲。叔宝一阵心酸,不过他却对李元霸展露了温暖的笑容。“壮士。”李渊这才有机会开口,“壮士侠肝义胆,救了我全家性命,来,受我一拜!”李渊说着就要下拜,却被叔宝连忙扶起。“快快请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足挂齿?大人如此大礼,身受不起。”“要不是壮士及时赶到,我家二十多口人早已曝尸山头。”李渊对家人道,“来,快快拜过恩公。”一大家子人忙一齐下跪,拜道:“多谢恩公!”李元霸稚嫩的嗓音在里面尤其响亮。“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叔宝深感局促不安。“敢问壮士尊姓大名?日后我李渊一定要备厚礼感谢恩公救命之恩。”“你就是唐公李渊吗?”叔宝微微吃惊。“正是。那壮士是……”“哦,在下……在下秦五。”叔宝没想到他救的竟然是李渊,想起临走前秦安对他说的话,他撒了谎。“哦,秦恩公。如果有时间,等我李渊备着厚礼,我去拜见恩公。”“哦,不用了,在下还有事,就不多打搅了。这里不太安全,趁天还没有黑,你们就赶紧上路吧!在下先行告辞。”“后会有期。”叔宝又看了一眼李元霸,这才匆匆离开。李渊却想着先前来杀他们的那一伙人,陷入了沉思。那一伙自然就是杨广、宇文智及和宇文成都一伙了。众人狼狈逃离到树林中,见无人来追,才慢慢停下了脚步。“殿下,您没事吧?”宇文智及取下面巾问道。“没追来吧?”杨广气喘吁吁地反问。宇文成都却道:“追来更好,省得以后更加麻烦。”杨广心有余悸道:“你看李渊认出我了吗?”原来刚才被叔宝揭下面巾的竟是杨广。“应该不会吧!他要认出来的话,一定会大声叫的。”“那就好了,要不然他在父皇面前告我一状,我就完蛋了。”宇文智及眼里闪着凶光,“李渊这家伙真是命大,居然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杀出一个捕快来,救了他们全家一命。”宇文成都不甘心地哼道:“如果不是那飞来一锏,李渊早就去阴曹地府了。”原来方才准备再次击杀李渊的就是宇文成都。杨广恨恨道:“一个捕快竟坏了我大事,真是深深不忿。”宇文成都听了,转身就走。一人忙拉住他:“成都。”“我去杀了那个捕快!”“回来!”杨广不耐道,“你以为人家还会等你吗?先保护我回京,这个仇日后再报,走!”宇文成都一拳打在树干上,忿忿道:“如果我不找到你,我就不叫宇文成都!”李渊一家二十几口人现在只剩下了他们夫妇和四个儿子,其余的家仆保镖全都被杀死了。李渊在树林里简单砌了个坟将他们掩埋了,沉痛道:“你们为了救我全家人的性命而遭遇贼人之手,我一定要尽全力照顾好你们全家的妻儿老小。你们在九泉之下安息吧!”说罢带着全家向坟墓拜了三拜。正在这时,树林深处传来一声马嘶。李建成惊道:“不好,难道是他们去而复返?”“走,赶快走!”李渊也担心是这样,忙催促全家赶快上路,等其他人都上了马车,他嘱咐李建成道:“建成,你带着你母亲先走,在前面的承福寺等我,快!”李建成来不及问父亲要做什么,只得遵从。李渊却跑到他的马旁,从马身上取下一副弓箭凝神倾听,接着拉开弓就向马蹄声处射去。马上一人应声跌落,李渊见射中了那人,便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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