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白依旧在原地,正当九叔疑惑想要开口的时候,却见他嘴里有吐出了十几把飞剑。
这些飞剑五颜六色,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呃……”
九叔看着秦白趴在地上由飞剑拖起了身体,用一种极为怪异的方式御剑飞行。
怎么肥事,难不成正儿八经的御剑都是如此?
秋生两人转头看向九叔,后者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确实没什么底气,毕竟从未接触过御剑。
九叔犹豫片刻,然后也学着秦白趴了下来,别说如此御剑确实好像更合理些。
秋生与文才点了点头,连师父都这么做,如此应该便是正确的御剑姿势了。
秦白就转头的功夫,结果九叔三人练起了蛤蟆功,别说确实有模有样。
他随即便意识到了几人如此御剑的缘由,不由得略有些尴尬。
但秦白也不能细细去解释,只得嘴角抽动着控制飞剑,四人并行趴着朝衙门的方向飞去。
刚飞出去数米不到,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文才嘴角淌着口水已经睡了过去,秋生见此狠狠的在他屁股上踹了脚将其打醒。
要不是在高空,两人又得吵闹起来。
九叔也未出声斥责,主要是外界是看不到秦白等人,毕竟有星耀做掩护,但在雾气中却五颜六色的光芒极为夺目。
没了办法,面对如此光污染,三叔几人只得闭着眼睛。
加上是夜晚,一来一回也容易犯瞌睡。
秦白生怕他们闭眼不小心从天上落下去,连忙在鱼袋里掏出墨镜递给三人。
九叔师徒戴上后确实不惧光污染,但无形中也多了些古怪的气质,画风简直不忍直视。
还好岩护镇面积不大,秦白几人很快就到了衙门。
明明是个山间小镇,但衙门却比杭城的还要大些,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富商官宦的宅院,可见平日里油水有多足。
因为夜晚也没有巡逻的习惯,里面走动的衙役零星两三个,秦白他们轻而易举便混了进去。
此时整个衙门只有几间屋子亮堂着,王县令的位置还是很好找的。
“走,悄悄的潜进去。”
秦白弯着腰小跑过去,九叔三人跟在后面,找到目标后,他们透过窗户瞄去。
里面王县令坐在桌前,身旁则是陈捕头以及一个五十出头的苗人男子。
王县令脸色惨白,看上去尸毒已经开始渗入内脏,如果短时间不救治很可能会化为僵尸。
这让九叔有些奇怪,尸毒入体怎么会这么快,印象中只有七老八十或是幼童的体质才会如此。
不过王县令一点都不慌张,反而将目光集中在土罐上,贪婪尽收眼底。
“王大人,可别忘了规矩。”
苗人脸上露出讽刺的笑意,他伸手将土罐取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王县令深吸了几口气,强压情绪说道:“咳咳咳,眼看着岩护县的大户越来越多,现如今的太岁有些不够了。”
陈捕头搓了搓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窗户外的秦白愣了下,这与太岁有何关系,土罐里难道养的不是僵尸那玩意?
九叔见此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其中不可能是所谓太岁,这风水格局必定是养尸。
况且自己来苗疆也是追寻那几具僵尸的。
苗人冷笑了下,他没有接话茬,而是另有所指的说道:“不去管管你体内的尸毒?别浪费了一身的皮囊。”
王县令吐了口发黑的鲜血,气息愈发虚弱,他摇头说道:“时间差不多了,皮囊不要也罢。”
“心里有数便好。”
王县令又吐了几口黑血,常人能撑数日的尸毒对他来说仿佛是剧毒,仅仅一个多时辰便有了身死的趋势。
他用力抓住了陈捕头的手臂,睁大着眼睛说道:“快,快……时间到了。”
文才忍不住小声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情况?”
九叔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这时秦白突然做出了个出乎意料的举动。
他直接打开窗户翻身跳了进去,然后秦白挥手示意几人也跟上,表情显得极为淡定。
九叔见屋内的人并无反应,这窗户也较为偏僻,同样翻身跳进里面。
不过等到秋生两人的时候,文才不小心脚崴到发出来些许动静,顿时场面变得难看起来。
秦白连忙将愣住的文才拉到角落,星耀发出光芒笼罩几人,他的手指也微微有佛光散发。
“什么动静?”苗人眉头皱起,他看向陈捕头说道:“陈怀你去看看。”
陈捕头连忙向着秦白所在的位置走去,九叔三人脸色涨红,心中都不由得紧张。
但在秦白作用下,陈捕头与他们擦身而过,压根就没发现眼皮底下的几个人。
“没事,只不过窗户被风吹开了。”
陈捕头将窗户关上以后又回到桌前,而此时的王县令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快,把太岁喂我吃下……”
苗人视若无睹,陈捕头连忙在屋子里翻找起来,最后在枕头下发现了个锦盒。
他打开后里面是团不断蠕动的白肉,显得异常诡异。
秦白为了看清楚些,忍不住又向前走了几米。
九叔见他不断向前感觉有些离谱,都快跟别人坐一桌吃饭了,你管这个叫做潜入?
王县令被喂着吃下了所谓太岁后,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